那是英明神武善于口舌的宋大总裁一生中少有的卡壳时刻,实际上从确定自己的爱人同为男性的时候开始,他就有去专门学习了解过基本的知识,并且在实践中一直做的很好。
但很多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水汽氤氲的浴室内,早就被剥广了的美人面色带着情意未褪的薄红,全然信赖毫无知觉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基本生理常识让他知道,应拭雪此刻需要温度高一些的水流和及时的清理,前一项非常容易调好,可当他将人摆到容易清理的姿势,颜色相差猛烈而又直接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再来一次是肯定不可能再来一次了,应拭雪到后面几乎是完全昏在他的怀里,或许是现在温热的水流抚平了一些疲惫的神经,透过雾气他看到对方已经破了皮的唇动了动。
那声音太低微了,哗啦啦的水声下简直跟飞鸟振翅的声音差不多大,宋明礼凑近又听了一遍,才隐约猜出那是要他赶紧给他弄出来。
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种种复杂情感,和无与伦比的巨大满足从心底喷薄而出,甚至连箍在应拭雪腰际上的手臂都因亢奋暴起了青筋。
他是我的。
心理上的快感甚至压倒了不能再次进入的焦躁,他近乎残忍地注视着怀中人疲累又依赖的眉眼,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从内到外,从身到心彻彻底底地占有了这个人。
他将成为应拭雪心中最重要最独特的人,同时应拭雪也将在他的生命中占据至高无上的地位,对他的一切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他手指缓慢拂过应拭雪脸上的泪渍,甚至本能地希望这些瑟情迷乱的痕迹和腥扇滚烫的液体能在对方的身体内留的更久一些,借此让爱人的灵魂都浸染上自己的痕迹。
总之就是又拖到后面一点才去清理,虽然前后理智尚在根本没隔了几分钟,又将人仔仔细细擦干用浴巾裹了抱到床上,但第二天醒来后发现人发烧的懊恼和后悔还是超过了一切。
应拭雪对他这些心里的弯弯绕绕并不清晰,他的思维完全聚集在这杯水中,喉部连吞咽液体都会感到轻微痛感,可是他真的很渴。
这是肯定的,流了那么多水,即便中间宋明礼又喂过他几回,也远远不够。
将那一大杯喝完又喝了小半杯,应拭雪才松开了那截吸管,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了。
被水湿润过的嘴唇亮晶晶的,宋明礼看了一会儿,才从善如流地放下水杯,在桌上支好小桌子要摆饭菜,应拭雪将手搭在他小臂上制止了他。
四目相对,应拭雪垂下眼睫:“......先刷牙。”
宋明礼笑了一下:“我把牙刷杯拿到床边来,你在这里刷,可以么?”
哪有这样的...应拭雪抿了抿唇:“我去洗手台那里刷。”
宋明礼温情地替他将额前几缕碎发别到耳后:“走过去会很痛的,即便我抱你,动作时也会不可避免牵扯到。”
“而且...”他将目光看到应拭雪身上。
应拭雪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这时才发现上身这件衬衣非常宽大一看就不是他的尺码,袖口卷了好几折,领口大开着,他自己就能看到皮肤上深深浅浅的吻痕。
经过半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时间,这些最开始只是深红浅红的痕迹已经转向青紫,看上去就像被上了次刑一样。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应拭雪尝试着动了动腿,直接就感受到了被子的面料。
他全身就穿了这件衬衣!
宋明礼正色地看着他:“是你不要穿的,发烧时喊热,又不肯我离开,拿新的衣服不要,非等我把身上穿的那件脱了给你,才肯继续好好睡觉。”
“我原来穿的外衣也给你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