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过脸,对门挥挥手让他快走,别来烦我。但这人不但没有识趣,还故意凑过来,对我哭肿的眼睛使劲儿地瞅。
“我来这儿是为正经事儿,你才是该去洗手间了。”对方不知从哪儿抽出一袋纸巾递过来,“喏,别再□□那张废纸了,用这个擦。”
纸巾一股硫磺的气味,但包装严整,大体还是干净的。我抽出两张醒了醒鼻子,感觉清醒了不少,止不住的抽气声也渐渐停了。
“喂,是啥正经事?”
为了避免和不熟的人聊起哭鼻子的原因,我只能提前转移话题。
“和游击队的长期合作协议。我太兴奋,提前赶出来了,你家队长的桌子在哪儿?”
“你说啥协议?”我怎么不知道?
“问你家队长去。”
我直接扯过他手中的文件,打开来看。反正辞呈没交我就还是游击队队员,组织内的事务就算没有建议权,也有知情权。
看完了,我把文件一折,严肃地指出:“你这是趁火打劫。”
合同是很官方的语气,但我从事洗地大业也不是一两次,很容易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这人拿过去的一些事情要挟,要求成为游击队指定的武器供应商。
咋这么大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