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个古装剧,一部爆红,他还好心带带许梦冬,让她客串了个小角色,结果被狗仔爆出他们交往甚密,同在房车过夜。
许梦冬看见新闻急得跺脚,转给钟既看:“怎么办?怎么解释?”她上钟既车上还钱说话的工夫就被拍了。
钟既一笑,满不在乎:“解释什么?你在意吗?”
许梦冬想了想:“我当然不在意。”
“那就行,我也不在意。”钟既带上鸭舌帽,准备赴晚上的约。
他最近和圈子里一些艺人走的很近,那些都是出了名的玩咖,许梦冬以前并不知道钟既跟他们有往来,难免多嘱咐了一句:“哎,你!”
“嘘。”钟既以手指抵住唇,朝许梦冬笑笑:“不劳费心,管好你自己。”
“那谁管你?”许梦冬很想骂醒钟既,“指望你那姐姐吗?钟既你别祸害你自己了。”
钟既原本已经走出去了,脚步又顿住,停了几秒,又继续向前。
他要依照张瑜佳的喜好,把自己的骨头磋磨出锐利的边角形状,她喜欢他野一点,混蛋一点,那他就做给她看。不知不觉,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他与张瑜佳在一起已经六年时光,有时钟既自己都会忘了他们已经纠缠了这么久。
这些年他从不干涉张瑜佳的社交,也没立场和勇气去质问张瑜佳对他是否忠诚,她还是常常国内国外的玩,世界四处走遍,给他发来的照片有时是在璀璨的多瑙河两岸,有时是在烈日当空的非洲草原,玩累了,回来和他厮混几天,然后继续出发。
张瑜佳也并不关注他的社交圈,最多最多,会在他喝酒泡夜店的照片底下留言:“你记得戴套哦。”
看吧,也不是完全不管他。
钟既心里一股无名火,酒瓶子拎起来重重砸下去,玻璃碴子散了满地。
朋友带来的小网红往他身边凑:“干嘛呀这是,出来玩,生气了?”
“没有。”
“那咱换场玩?”一只纤手覆上他的腿。
“不去。”
钟既拎着那只手搁到一边,拿了外套扭头便走,从闷热嘈杂的音乐声里走出去,一脚踏进寂静的夜,微凉的空气涌进肺腔,那一瞬竟有点眼酸。
他想起许梦冬说他的话:“钟既,咱俩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傻,一根筋,自己折磨自己。
他站在路边犹豫,有醉醺醺的外国人从他身边怪叫大笑着走过,这座城市永远不缺热闹与快乐,可他的快乐只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愣神的片刻,钟既听见拐角处一声轻嗤。
“好惨呀,没有女孩子愿意跟你回家吗?”
钟既脊背僵直。
原本应该在塞维利亚度假的张瑜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联系了,这也是他们最长一次断联。
钟既回头,却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张瑜佳。
她腿上盖了张质地很好的羊绒毯,即便这样也妆容精致,在阒静的路灯之下,面目温柔,只是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钟既没有任何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你怎么了?”
张瑜佳装作紧张,左右环顾:“你小点声,明星了都,不怕被拍啊?”
“不怕。随便。”
“呦,了不得,惹不起了。”
钟既满目焦灼,看着张雨佳毛毯下的腿。
“别看了,也别瞎猜,我好好的,不是生病,就是把腿摔断了。”
“?”
“我喝了点酒去骑马,技术生疏了,摔下来了。”
钟既将信将疑,他想象不到骑个马,怎么能摔得这么严重。
两个月没联系的那点愠怒,都在看见张瑜佳的这一刻都消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