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那些时隔几年依旧崭新的纸巾搁在生锈铁盒子里简直称得上皎洁。
她往钟既身边挪了挪,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钟既,你好乖。”
她亲亲他的脸颊:“可是我不喜欢乖的哦。”
“......”
“我喜欢野一点的,坏一点的,就是......”她的双手比划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不要爱我,你可以伤害我,甚至可以抛弃我,说不定我反倒离不开你了。”
她以娇俏的双目与钟既对视。
“没人会对轻而易举得来的东西倍加珍惜,钟既,你聪明些。”
钟既明白了.
她重塑了他的外表和皮肉,现在又要来重塑他的骨血了。
这场养成游戏她实在是个高明又尽兴的玩家。
“张瑜佳,你只是不想对我负责罢了,我表现得花心一点,你就能更肆无忌惮,对吧?”钟既笑了声,然后沉沉应了句:“好,我答应你。”
坏孩子变好很难,好孩子学坏却很简单。
钟既不是不明白,他有超强的领悟能力.
这是一个节点,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他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张瑜佳,她来,他就接待,她走,他也不留。除此之外,他还摆出一副沾花惹草的姿态,他在以张瑜佳想要的轮廓勾勒描画自己。
一直到大学毕业第二年,他2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