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笑嘻嘻地拍着马屁,“定是皇上您身强力壮,陈侍卫又初次承宠,自然有些受不住。”
“就你话多,”裴明律被夸得美滋滋,嘴角勾起,“吩咐下去,把李明年上供的长白山人参炖了送到章德殿。”
那盅珍贵的补品送到陈戈面前时,他还以为是皇上赐下的毒药,谢主隆恩后,十分郑重地喝了下去。却没有等到毒发身亡,只以为药效缓慢,便坐在桌边等待,一直等到深夜瞌睡连连,被宫女催着去休息,颇为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怎么还没死?”
如此惶惶过了两日,终于等到皇上亲临。
裴明律慵懒地坐在榻上,陈戈跪在地上,只觉扫在他身上的视线如针扎,刺得他头皮发麻。
“陈卿,你看朕现在还像太监吗?”裴明律把玩着手里的小木马,不咸不淡地开口。
陈戈脸色发白,“奴才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裴明律轻哼,将手里的小玩意儿砸向陈戈,“身为宫中侍卫,竟连主子都不认识。”
陈戈深深伏倒在地,颤声回道:“奴才该死……”
瘦削但充满力量的背肌发着抖,这样一个俊帅的男人跪伏在他眼前,裴明律张开手掌看了看,尝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快感。
他少年登基,在登基前十几年从未学习过为君之道,毕竟储君另有其人,母妃也只求他安安稳稳做个闲散王爷。
然先太子竟在先帝因病在行宫修养之时突然谋逆,当中情况如何危急裴明律不得而知,只知母妃因此遇难,而先帝也在处理完谋逆一干人等之后病重不起,下了遗诏将大礼朝的江山社稷交代给他尚还天真的小儿子。
新皇母妃已逝,姬氏乃先帝副后,因此被尊为太后,裴明律自此开始了他作为圣安帝的统治。只是他当时年岁不大,由姬太后临朝辅政,如今亲政还不足一年。
宫中嫔妃也全凭太后做主,裴明律按部就班地临幸各宫,于房中之事并不算热衷,在陈戈这儿才初次尝到了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的滋味,以至于破了两个时辰的规矩。
思及此,裴明律瞧陈戈的目光带上了些许宠爱,缓步走到他身后,圈住他的腰,笑意盈盈地说:“陈卿,死罪可免,活罪可难逃,今晚朕非得好好罚你……”
陈戈浑身僵硬,后背冷汗直冒,这小皇帝的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不由抖得愈发厉害,“奴才罪该万死,恳请皇上开恩。”
裴明律感受到他的颤抖,已隐隐有些兴奋起来,“好好,开恩。”
说罢,他腰部微微下沉,手臂发力,试图把陈戈拦腰抱起,然而并未如愿,陈戈纹丝不动。裴明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肌肉紧绷再次尝试,竟仍未让陈戈离地分毫。
反而引得陈戈扭头莫名地看向他,这充满不解的一眼,大大挫伤了裴明律的自尊。
气得他拂袖而起,横眉怒视,“混账,还不到床上去躺着。”
陈戈听闻如遭雷击,这小皇帝竟然还欲对他做那腌臜事。想他在沙场横刀立马上阵杀敌,如何忍得被当作娈宠肆意玩弄,可皇威凛凛,天尊地卑,陈戈就算是英雄胆魄也只得忍下怒意,咬牙叩头,“请皇上降罪。”
裴明律面色阴沉地俯视着他,“朕说,到床上去。”
陈戈跪伏在地上不动,“奴才冲撞陛下,还请陛下治罪。”
“好…好…”裴明律怒极反笑,这陈戈竟敢宁死不从,他暴虐之心顿起,非得磨平了陈戈的志气不可。
裴明律摔门而去,陈戈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又惹怒了皇上,可贪生之意也敌不过对被男人强迫的反感,一想到要被龙根捅后庭,陈戈就骇得毛骨悚然,此事有一即可,再来一次简直要叫他原地升天。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