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解下自己的鹿皮剑带,用力将郝随大腿根勒紧,随后又与钱焘一起,用撕下来的衣衫将郝随的伤口缠上。

郝随伤口的血柱渐渐消止,只剩下一片凝固的黑紫色血迹。

“周大人……”郝随取下了口中的剑柄。

经过一番折腾,他的汗水浸透衣衫,在冬日里冒着点点热气。

“郝随,你这要是再死了,便是你自己造化了,到了地府赶紧去投胎,别追着我不放,知道吗?”周舜卿看了眼剑柄上的牙印,对郝随说道。

“周大人……”

“郝随,我仁至义尽了,你还想如何?”

周舜卿急躁道。

他生怕郝随口中冒出些责难埋怨的话来。

周舜卿知道,人死前的遗言,怨念是最深最重的。

“劳烦周大人再来两刀。”郝随指着不远处的农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