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当初你妈你爸好说歹说把你送我战队的时候，都是怎么叮嘱你的？今天这事我要是写份报告，你一辈子都摸不上战机。”

“是不是真的喝酒了？”韩雅昶吸鼻子，到处闻了闻，臭小子的确没喝酒，在那种场合下，也算是守住了底线。

“真没有。”迟宴泽不耐烦的喊，“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他们给我倒了，我一口没喝。”

“今天走的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迟宴泽平时对女生很不上心，都是她们倒贴他，今天这个把他弄得失心疯了，从基地偷跑也要出来。

“喜欢我，一直不告诉我。”

“暗恋？”

“然后呢？”

“终于到我身边来，我只是想随便跟她玩玩。”

“再然后呢？”

“她忽然就提分手，提完我才发现她初中毕业就喜欢我了。”

韩雅昶歪头，无奈笑了一下。“这女孩有照片吗？”

“怎么了？小舅舅你想看？”

“我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个找不到的姐姐了。”

迟宴泽这才想起，好像韩雅昶那个谈到要结婚的女朋友也是这样暗恋他，后来消失了，真是巧了。

“那个小舅妈你真的还没找到？你问余泽怀啊。不是说她跟余泽怀跑了吗。你那次被逼急了，大晚上扛把枪，去余家说要打爆余泽怀的头，真是牛逼坏了。我都觉得你们太燃了，能为了一个女生，干成这样。我太崇拜了。”迟宴泽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就很兴奋。

那一年的春节，京南城里最热闹的事就是余泽怀跟韩雅昶每天都互怼，为了一个女人，有一天，韩雅昶疯狂到对余泽怀动上枪了。

“他不知道，他也在找。”韩雅昶回答。

韩雅昶特别不想提这些荒唐的事。

那是孔妤走后，他过得最颓败的日子，他甚至想跟余泽怀同归于尽。

因为余泽怀无论如何都不告诉他，那个晚上，余泽怀跟孔妤到底一起经历了什么。

“你24岁生日的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晚上不是说好要官宣的吗？还有后来，你为何跟林夜姐公开闹掰了，就因为网上的人说小舅妈是靠抄袭她才火的？林夜姐被封杀，是你安排的？”迟宴泽打了很多的问号。

“你关心这么多干嘛，你只要关心一下等一下上了机，能不能照队长指示，完成飞行任务就行了。”

韩雅昶咬了根烟，点燃后，告诉迟宴泽今天的重点是什么。

他们在基地里不能抽烟，韩雅昶趁出来的这时候抽，其实他戒烟很久了。

但是迟宴泽现在总跟他提孔妤，他心里空得慌。他想让尼古丁染肺，把这股空虚填满。

但其实，只是徒劳。

知道一跟他提孔妤，还有那年春节前后发生的事，他就特别心伤，“是。韩队。”迟宴泽点头，也不再招惹他了。

车快到基地，道路两边的风景越来越荒凉。

这地段真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只有单调的白桦林。

初冬了，树的叶子都掉了，光秃秃的，太阳跟风轮番上阵，把它们摧残得太厉害了。

迟宴泽从满地绿油油的江浙来，着实看不惯这不毛之地。

他们坐的车是一辆绿色的北京军用jeep，内饰很粗糙，底盘不稳，路过沙砾路，特别颠。

坐惯豪车的迟宴泽一时特别好奇：“韩队，你真的能习惯现在的生活？你看你以前开什么车？现在开这破jeep，真他妈的掉价。我听说第一次，你也没扛住，跑了，其实我现在就是……”

迟宴泽想说出心里的想法，就是想效仿。

“你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