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让你万箭穿心。
“……不!不要!不啊啊啊啊……”
她一边挣扎一边死命发出尖叫,失控的面部肌肉濡满冰凉的泪水。顾惟单臂箍住她的两条胳膊,像世上所有亲密无间的情人那样,附在她的耳畔温声软语,不仅如此,甚至还要用手压住纷乱纠缠的长发,嘴唇贴上她骇得几欲痉挛的脸颊。
“要,要得很,这是能让你爽的好东西。”
他将她反扭到沙发榻边,半张脸压在天鹅绒刺绣的软垫上。这是更加标准,也更加残酷的控制动作,单是他的体重就足以令她动弹不得,何况她的腿窝还顶着他的膝盖,后背还压着他的胸膛。手倒是暂时给牵引绳捆住,因为他得把注射器上的针帽摘掉,而且要当着她的面,好给她看清楚尖光闪亮的针头。
陈蓉蓉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既顾不上挣扎,也顾不上哭喊了,只是看着针头扎进玻璃管的橡胶圈里,不紧不慢探入液面以下,随着药水一毫一厘地吸入针筒,她浑身上下也一分一寸地竖起了寒毛,然而,就连这一根根寒毛都彻底僵固在空气当中,连颤也没法颤动一下。也就是顾惟解开绳子把她的胳膊强压到软垫上的那一刻,她才最后爆发出一阵挣扎,说爆发,其实那条胳膊从头到尾都死死攥在顾惟的五指当间。他一针就扎进了她的静脉血管,就像给她看清刚才怎么把药水抽出来一样,摁着活塞,将药一点点打进了她的体内。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他终于肯将她松开,目光却一瞬不移,像提防她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这会儿陈蓉蓉早已堕入绝望的深渊,整个人纹丝不动地瘫倒在沙发榻边。然而,她即将遭受的摧残绝不会因此中止。只见顾惟重新从箱子里抽出一支注射器,吸满一管药水,接着,将对她做的事如法炮制到自己身上。她像面对可怕的怪物一样睁圆了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把针头扎进自己的左手臂,拇指沉稳地推动活塞,很快就打完了一整管药。旋即,他将后脑仰到沙发榻的背靠上,像静待药效发作似的,不做任何动作。大约又过了两分多钟,他猝然扭过脸来冲她一笑,睫毛环绕的眼睛深处,俨然透出一股触目惊心的残忍。
“给你先跑五分钟。”
有那么一瞬间,陈蓉蓉完全是呆若木鸡,不过动物式的求生本能比什么意志都更加管用。她像无端忆起自己还有一双腿似的,从地毯上窜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向这间卧室的后门。之所以没有往起居室跑,是因为上次捶打大门的绝望仍扎根于她饱受摧残的心灵当中。所以当她想也不想地闯开了卧室的后门,墙板背后的走廊,以及走廊尽头的室内电梯,成了她求生的唯一希望。
第188章 第一百七十章 逃亡
她闯入了一座死亡迷宫。
电梯的镜门在地下负三层敞开,她就跟大火烧山的动物一样慌不择路地扑了出去,看见走廊就钻,遇上楼梯就爬,纵使精疲力尽气喘吁吁,也还是停不下没命奔逃的双腿。
她眼前有无数个房间,脚下有无数条岔路,然而无论去往哪个方向,死路一条的预感都愈发清晰强烈。最可怕的是在被顾惟找到以前,她首先就会叫发作的药效攫获。在渐次凌乱的脚步当中,她稀里糊涂地闯入一间会客大厅,甫一进门,晦暗阴森的厅堂竟然自动亮起了灯光。不仅如此,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之下,厅堂里竟然或坐或站着七八个身着燕尾服的男人。他们围绕着一圈帝政风格的深红色天鹅绒沙发,正尽情畅谈着政治,金融,商业,或是别的什么展现知识与风度的话题。这些男人要么端着香槟酒,要么夹着雪茄烟,然而在各自的臂弯中,膝盖上,皮鞋边,甚至是两腿中心,倚着,坐着,俯着,趴着的,全都是和她一样赤身裸体的女人。雪白肉欲的女体与华贵高雅的礼服所形成的强烈对比,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