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在谢沛去浴室时简单看过房间的布置,发现门的背后挂有两副枪套。
……所以他若是能摸出一把刀来,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玉伶顿感慌促。
只见谢沛拿出一个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烟点燃。
然后绕远路走去卧室的门边,把她那只挂在门把上的高跟鞋摘下,随意扔到了地上。
“啪嗒”
玉伶的身体跟着抖了一抖。
抬眼看见他身后的枪套,却不敢看他吸烟时的一点烟头火星。
僵持许久,玉伶深知这大抵是谢沛用来套话的前招,可她的确被震慑且惶恐。
女人如衣服,她于他谢沛而言当然什么都不是。
可若是真的像他要求的那样,乖乖翘起屁股在他面前晃呢?
……人还是活得体面些的好。
玉伶咬牙不作声。
“伶子。”谢沛的低沉嗓音带着烟气的沙哑,冷静且凌厉,“你到底在问什么?”
“说实话。”
将玉伶从方才的僵局里拖入了另一层恐惧。
他已经挑明了。
她是不是应该……
不知为何,今天的她总是比往日更加冲动。
玉伶不假细思便向谢沛说道:
“沛爷,大姐……不,夜蝶,那晚您是不是去见了夜蝶?”
0169 167. 真相
玉伶看见谢沛几口吸完了他手指夹着的那根刚点燃的烟。
烟气被他含在嘴里一并吐出,像是吞了一口今晚天上的黑云,来吐成现下房间里的雾烟。
谢沛抽的不知是不是洋货,味道总是要重一些,玉伶每回闻来很是想咳。
不过她死死憋着,就算鼻子和喉咙发痒也憋着,铆着一股劲在装腔作势地盯着谢沛,可不能泄气。
谢沛站在门扉边,那月光越不过的地处。
光着膀子的他就算裹着纱布,也还是壮到玉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抵不过他挥起的一个拳头。
谢沛也在看着她的眼睛,回应着她的视线。
相顾无言时,他蓦地扯嘴笑了一下。
凉风吹在自己裸露的背脊上,汗干透了便感觉冷了。
玉伶感受不到谢沛的笑意,借着裹紧毯子的动作在抿他的意图,却在垂眸低头时听得他道:
“真是信了你他妈的邪,你来找老子就为了她?”
玉伶没敢直接往谢沛头上怼说一句“那不然呢”。
见他又几步绕到她跟前,压迫感骤增,叫她选择连忙嗫嚅说道:“也不全是……”
谢沛用手指抬起玉伶的下颌,近距离直视他局促的感觉让她几乎哽住了呼吸,听他的语气几乎慢到一字一顿:
“……骗谁呢?”
玉伶知她现在还是不要蒙混谢沛的好。
双手交叠,握住他的手腕。
跪在床上的她像是在向他卑微地乞讨,又像是怕他恼她来要掐断她的脖子。
同时堪挂在身上的毯子随着她松手而坠落,冷到玉伶在战栗,也好似一种谢沛应是喜欢的臣服与恐惧。
所以他才道:
“跟老子犟什么犟?”
“想要什么直接说,别拿你去糊弄别的男人的那套来糊弄我,当我治不了你?”
语气却没那么重,越说声音越低,好似近了之后才会对她悄声说来的体己话。
总之……
他不会伤害她。
可玉伶仍在发抖,乃至牙齿在时不时地打颤。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了。
她甚至在希望谢沛没有插手关于大姐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