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向了你不成。你从前跟我说,对爷只有恩情、亲情,再无其它。原来全是骗我,今我可看懂了,你对爷情深似海哩。”

唐韵被月楼戳破心事,索性不装了,说道:“我从前骗你,但今日见爷,字字句句,向她不向我,我心寒凉,至此死罢,这地已无再待的理由,打算先往唐老三家暂住,我的身契还在爷那儿,你告他一声,爷既看不上我,索性将我发卖罢。”月楼苦劝不住,眼睁睁看她收拾行李离去。

且至晚间,唐韵负气离开,已传遍上下。萧云彰回内宅,黑灯瞎火无人,走到前边布行里,只见林婵和伙计,坐在灯下,盘算当日收益,他也不扰,和陈珀低声说话,林婵封了账,打发走伙计,来到萧云彰面前,桌面摆几碟荤素,一碗米饭,一大碗鸡汤。两人也是饿了,未多言语。

用过饭,两人往后宅去,小眉在前打灯笼,月隐星繁满天,竹深树密蝉鸣,槐花喷香,松子落阶,但见数点流萤,萦绕墙头池塘,有诗赞它:

乱飞如拽火,成聚却无烟。微雨洒不灭,轻风吹欲燃。

林婵这时方问:“唐掌柜为何招呼不打,就这样走了?”

萧云彰道:“走便走罢,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林婵道:“我在这铺中数日,晓得其间艰辛,更况一个妇道人家,生存实属不易,买卖不在仁义在,多少助她些罢。”

萧云彰拉她的手,歪头看她,微笑问:“你总往她店里去做甚?”

林婵说道:“她做生意颇有手段.....”话说半句,半句噎在喉里。

萧云彰道:“想偷师,我可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