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彰笑容满面,抱她上床,压至身下,含口茶水,喂她嘴里,喂得兴起,扯开衣襟,唇舌顺颈而下,停至河山锦绣处,林婵嗯呀不绝,哥哥乱唤,主动褪裤,露出白莹莹腿儿,萧云彰看得销魂蚀骨,大掌箍住腰肢,足儿搭上肩头,一时管不了许多,恨不得死她身上。

林婵青春年少,欲念旺盛,承得住他的狠戾,面红耳赤,粉汗滚淌,身骨摇摆不歇,萧云彰听她叫声甚高,恐被院外仆子路过听去,抓来肚兜覆她面上,一个眼前无所见更彷徨,一个得新趣愈发肆意张狂,纠缠难分的影儿,婆娑窗寮纸上,无个休止,不在话下。

话分两头,且说萧府,元宵节次日,福安和萧逸薛诚几个,坐在府门前大长凳上晒日阳,盯着新来的仆役扫洒。忽见远远过来一个乞丐,衣裳褴褛,乱发沾满污垢,至他几个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哭泣。

福安闻着恶臭,自袖中取出一个银角儿,丢给他道:“你赶紧走罢。”

乞丐扑簇簇流泪道:“我能去哪儿,这便是我待的地方。”

薛诚骂道:“臭叫花子,讨打不是,可不好乱认祖宗。”

乞丐道:“薛诚你个小厮,如今长本事了,敢朝我吠。”

薛诚唬一跳道:“他竟知爷爷我姓名。”

福安打量他道:“你撩起头发。”

乞丐撩发露出全脸,福安跳起道:“萧贵,怎落到这般田地?”

萧逸问:“萧贵是何人?”

薛诚细看,惊骇道:“果真是萧贵。皆说你拐了九爷的银子走了,可是真的?”

萧贵道:“我的冤屈堪比窦娥,现不是说话的时候,领我进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

萧逸薛诚皆看向福安,福安道:“看我做甚!薛诚领他去净房,我和萧逸仍在这守着,等大老爷的官轿。”

薛诚领萧贵走了,萧逸问:“他是何来历?”

福安道:“这萧贵,原是老爷的近身长随,后与我互换,他去了九爷身边,我来伺候老爷。九爷行商,遣他往南方松江雇布匠,带到苏州,九爷在那有布庄,结果这厮从此无影无踪,人间消失。九爷告了官,请求缉拿,天大地大,去哪缉拿,也就不了了之。”

萧逸恍然道:“原来如此。他今儿跑来,看情形,大抵银子挥霍光了,活不下去,又腆脸回来找东家。”

福安道:“等老爷回来,且看他怎么圆!”

晌午时分,萧肃康乘官轿归府,吃酒醉了,由福安萧逸搀扶进书房,躺矮榻上昏昏睡了,至日落时方醒,梳洗毕,坐桌前,翻看邀帖,上写道:“二十日奎元楼起商会,内库总管太监魏泰,内阁首辅徐炳正,大理寺少卿谢京,共同择选皇寺太庙灯油佥商名目,敬请吏部尚书萧肃康前来旁观。”

福安递热茶到他手边,萧肃康指帖问:“谁送来的?”

福安答道:“魏公公手下小太监送来的,我与他一两银子。”

萧肃康颌首,命他研磨,执笔写回帖,嫌字写不周整,废了两张纸,又嫌福安墨磨的不浓,踢了两脚,待写毕,墨迹晾干,萧肃康洗手,福安递巾时道:“还要禀爷一桩事儿。”

萧肃康问:“何事?”

福安察言观色道:“萧贵回来了。”

萧肃康问:“哪个萧贵?”

福安道:“老爷从前的近身,后遣到九爷身边,拿了九爷的银子,往南方办差,此后杳无音信,遍寻不着。”

萧肃康这才忆起,问道:“现人在何处?”

福安道:“在廊上等爷召见哩。”

萧肃康吩咐:“让萧贵进来,你往魏公公府送回帖,命萧逸去请郭铭来。”

福安应诺,接过帖退到廊下,告知萧贵:“爷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