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坎渊又问:“这罚好受吗?”
“不好受……唔……”
已经有豆粒从蜡柱中脱落出来,深深卡进肠肉里,元学谦低下眸子,皱起眉狠狠忍耐。
“抬头!看着我!”
这话已然有命令的色彩。
“看着我。”
没得到回应,钟坎渊又说一句,强硬地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男人的黑眸深邃极了,元学谦盯着那双眸子,好似真的从从瞳仁深处的黑暗里汲取力量。
钟坎渊问道:“觉得羞耻吗?”
豆粒一粒一粒地从蜡柱中掉出来嵌进肉里,少年咬死了下唇,已然无法正常地发出一个音节来。
羞耻……何止是羞耻?
他恨不得此时此刻立刻从地球上消失!
钟坎渊捏紧他的下巴不许他移开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在惩罚你。我告诉你,这是不带任何情色性质的惩罚。这就是我的家法,是你作为我的徒弟该守的规矩!你怎么说?”
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角往下掉。
元学谦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来保持清明,用力之大,两条手臂都抖成了筛子。
他死守着男人的命令,紧紧夹住后穴,只让蜡液融化滴下,不让豆粒掉下一枚;也因此,收缩的肠道一刻不停地被露出来的坚硬豆粒摩擦。少年清楚地感知着身后的苦楚,一张脸都红透了。可偏偏,钟坎渊还要跟他说,这是不带任何情色性质的惩罚。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在问你话!”
钟坎渊语气阴鸷极了。
以往每次见面,男人都是一副“爱留不留”的态度,他但凡反抗就要他滚。可今天实在反常,他一直,在逼他逼他做出每一个决定,逼他往,他给他划好的路上走去。
“我……唔”元学谦刚一开口,声音就软得像一句呻吟,他立刻收了声,苍白的两片嘴唇不住哆嗦着,拼命地寻找,终于在身子的震颤之间抓住了一丝空隙,“我……谢谢师父的惩戒。”
钟坎渊冷声道:“继续。”
“我……”
少年的身子像被抽走了骨头,瘫软下去,却因为被人攥住下巴,不得不费力地直着身子抬起头。
他连呼吸都带了颤音,那颤音黏腻得转着弯,他自己都听不下去。
元学谦一口气提起来,骤然卡在喉咙口,而后痛苦地泄出一口气,说道:“我认!”
他没有哭,鼻腔里却带着颤抖的哭音,他说道:“我认您的家法!”
“好,”钟坎渊说道,“记住你说的话!”
他把他溺进水里,他抽走他怀里最后一根漂浮的木块,却在他要沉底的时候拉他上岸。
他把他亲手推进地狱,却又扮演起他的救世主。
他将他打碎,却也要他重生。
第二十七章 不死鸟(3)
“知道怎么一粒一粒地往外排吗?”
钟坎渊说道。
蜡液排完,少年身下的瓷盘已经被收走,换为了小铜锣。他艰难地晃了晃脑袋,他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被冷汗浸透了。
他的身子狼狈不堪,可他的心,是史无前例的安宁。
钟坎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要你的后面,夹得够紧!这是在告诉你:无论何时,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进了庐大又如何,赢了全国创新竞赛又如何,被九盈看上又算得了什么?入了我的门,一样得跪着听训。”
“你这双膝盖压在地上,背却得挺起来。元学谦,做我徒弟,不是作践自己,是你一生的骄傲。”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