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握着皮鞭的手垂在身侧,他低垂着脑袋,一件一件地陈述他的错误。

蜡块不断融化,露出内里的豆粒来,坚硬的豆粒嵌进肠道里,他每说一句话、每发一个音,都能清晰地感到身后被拉扯,柔软的嫩肉被凸起肆意凌虐,难以启齿的疼痛在体内作祟。

元学谦的心,被搅得越来越乱。

他的理智又压不住了。

他想走,他想逃离,他迫不及待地想结束这一切。

蜡块越融越多,蜡柱上的凸起越来越密,密处的折磨也越来越深,元学谦忍不可忍,扬起软鞭要往自己身上抽去,手腕却被人骤然攥住!

“松手。”

钟坎渊的声音,稳稳地飘进耳朵里。

少年死死攥住软鞭,不肯动弹。

钟坎渊这次却主动握紧了鞭柄,硬是把软鞭一点点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抬头,”男人把软鞭卷了收在自己手里,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元学谦破天荒地没有哭泣,眼眶周围却尽是汗珠。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向男人,瞳仁因为身后的折磨显得有些失神。

“为什么受罚?”

钟坎渊问道。

他很平静。

他今天平静到反常。

元学谦答道:“因为我对师父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