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五晚上的例行汇报仍是继续,不同的是,没有了那些花样繁多的惩罚,最多是要他立着听训。在性事上,他们像寻常情侣一样,亲吻、挑逗、摩擦而后插入,柔和而温润地性爱,钟坎渊也没再像以前那样次次都压着他狠干,由着自己性子把他做到昏过去,他很克制地每晚只做一次,而且控制着时长和力度。

一切似乎都向好的方向在发展,唯有一点元学谦越来越难兴奋了,以前他在他手上敏感得不像话,稍稍一碰就硬得发痛,每每还会因此遭致男人的恶劣嘲讽,可是现在常常等到真刀真枪地干上了,身下还是疲软一团,兴奋也是会有,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被做到眼神迷离、失去控制地高声呻吟。虽然他是承受方,做好扩张、涂上润滑剂,即使前方不硬也能被动承受,可是两个人朝夕相处,钟坎渊又何其敏感,爱人的变化他怎么能没有察觉。

元学谦隐隐察觉到是什么原因,可又不太确定,亦或者说,他根本不敢深思。这种事,他断然不好意思去和别人讨论。他想去找季蕴心聊聊,但是一想到季蕴心那个八卦的性子,上次刚告诉他他们复合的消息、转头就给他寄来一大箱工具,美其名曰是礼物,害得他直到现在还在被钟坎渊用那箱“礼物”折腾;这次若是找了他,肯定又是转头就把他的事告诉钟坎渊。

这一天午夜时分,钟坎渊和元学谦照例在床上缠绵,元学谦仰面躺在床上,男人压在他身上,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温热的嘴唇触碰着他的肩胛骨和侧腰,手指沾着润滑剂在他身后进进出出,从一根缓缓加到三根。身体比心理更熟悉这种感觉,惯常的扩张方式让穴口逐渐松软下来,两人正面相贴,元学谦清晰地感受到钟坎渊硕大的部位正顶着他的小腹,又硬又烫的一大根,他知道男人忍得辛苦,于是扬着头,急迫地挺了挺腰,催促道:“可以了。”

“急什么?”

钟坎渊空余的一只手捞着他后颈把人捞起来,蹂躏着他的唇瓣。

元学谦闭着眼睛,以前无论做过多少次,他在床上总是被他弄得承受不住,那时钟坎渊总是要逼到他带着哭腔求他进来才会挺进,然而现在现在,他很清楚,自己还没有硬起来,但他不敢再拖,拖得越久,越无法解释为什么他还没有兴奋这个事实,他心里焦躁不安,宁可用时间不够作为遮掩的理由,于是放软了嗓子呻吟道:“给我……我想要……坎渊,进来吧,求你了,我想要你进来……”

他的声音又甜又腻,自认为听上去毫无破绽。

钟坎渊三根手指不疾不徐地在他身后模拟抽插的动作:“再等等。”

再等多久都没有用。

元学谦心里腾起一阵微微的难堪,他了解自己的身体,因此断然不愿再等,于是故意放低身段求他:“好难受,我受不了了,师父,师父疼疼我吧……”

钟坎渊最喜欢看他伏低做小的模样,以往他若是这么求,钟坎渊肯定会挺进来,然而这次,一段话说完,没得到回应,连同身后扩张着的手指都停了动作。

元学谦睁开眼睛,看到钟坎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你这叫‘想要’?!” 钟坎渊抬起青年股间疲软的性器放在手里揉捏,本该与他一样硬胀的部位此刻软绵绵地躺在小腹,一点要勃起的意思都没有,他语带讥讽,“这叫可以了?这叫受不了了?”

掩藏多日的秘密已毫不留情的方式被曝了光,元学谦咬住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等元学谦回应,钟坎渊已松开手,翻身下床,抽了床头的抽纸擦净手上的粘液,抬腿准备往外走。

元学谦想也没想,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待那人皱着眉转过头来冷眼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被那样凌厉的眼神凌迟着,元学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