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带了些恳求,定定地望着他。
钟坎渊毫不留情地扬手甩开他,背对他冷声道:“滚。我对肏死尸没兴趣。”
他独自去了主卧套间里的淋浴间,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怎么回事?
元学谦仰面躺在大床上,忽然觉得床头灯有些刺眼,他抬起一条手臂遮住眼睛。
不是说自己没有受虐欲吗?怎么离了那些激烈的手段,竟会兴奋不起来?
鬼使神差地,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回忆起过往钟坎渊对他做过的事,他想起他在他家的卫生间里干他,他想起他忍不住连声哀求“坎渊……够了,够了!射给我,求你了……”,而钟坎渊的回应却是一边扇他的臀肉,一边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镜子,甚至逼问“喜不喜欢被我打”,后来他被迫趴在洗手台上挨操,臀肉被扇得红红的。
元学谦想着想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不喜欢被暴虐地对待吗?不是说不喜欢被强迫吗?不是说他……不是M吗?
当初,在他与钟坎渊分别的那三年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从寻常的恋爱关系中获得满足感,他渴望更加激烈的感情,渴望控制,渴望暴虐。那是他种进他心里的种子,它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出芽。后来,他以Yuan的名义去了空幕。在空幕的时候,Yuan很喜欢和Edwin约,他和Edwin在实践的品位十分契合,每一次和Edwin实践,都会让他觉得这是某种绅士游戏,就像打了一场高尔夫球,无关卑贱,无关践踏,他们是平等的、友好的。
在空幕,元学谦调过不少奴隶,他告诉每一个人,你的欲望并不可耻,承认你会因为受虐而兴奋并不意味着你低人一等。但是轮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法接受自己会喜欢被虐待。
他十分清楚,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都在渴望着从前。
他渴望,像从前那样激烈的、狂野的性爱,或者更准确地说,已经不是渴望,而是迷恋。
他其实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被钟坎渊彻底改造成一个sub了,还是只对钟坎渊一人如此。所谓实践出真知,只不过元学谦注定不敢和别人去尝试在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去空幕约别人实践,下场之惨烈,现在还记忆犹新,如今在一起了,他若是还敢去找别人,那后果必是他无法承担的。
他劝过那么多人要接纳自己的欲望,却偏偏劝不动自己。
元学谦裸着身子坐在床边,失神地望着床边的地毯。
如果我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不喜欢温柔的他?
钟坎渊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小青年,三魂七魄丢了一半,连他靠近都毫无反应,他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他想打破僵局,然而打破的方式别出心裁。
钟坎渊褪掉披着的浴袍递过去:“把浴袍挂起来。”
元学谦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接过绛蓝浴袍,赤着脚下床走去洗手间。
钟坎渊眼神深深地跟着他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门框后面,才去拿了家居服套上。
元学谦挂好浴袍回来,男人已经穿着家居服半靠在床头,狭长的眸子盯着他,泛着狩猎的绿光,待他刚走到床边,又开口命令道:“去给我倒杯水。”
主卧的一角,放着小冰箱,冰箱里常年冻着冰水,连同玻璃杯都置内冷藏,为的就是不让杯子的温度影响水的口感。元学谦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拉开冰箱门,开瓶、倒水,一气呵成。
半杯水被递到床前,像大爷一样靠着的人盯着玻璃杯里透明的液体,三秒后,挑剔道:“太少了。”
元学谦捏着杯子就要回头去补,钟坎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