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要做敌人。”

“现在也不是,”钟坎渊说完,手上用力,针头扎破了血管,针管里的药剂被推入静脉,少年随着他的动作闭上了眼睛,他一边推,一边吩咐道,“深呼吸。”

元学谦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听话地张开嘴,用口鼻一起呼吸。

在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触,是有人把他抱进怀里,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

紧接着,世界一片黑暗,毫无痛苦地,他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元学谦迷迷糊糊地醒来,头很疼,嗓子很干,胃里有一股奇怪的恶心感,他感觉自己好像趴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他本能地撑起身子,缓缓坐起来:“这里是哪儿?地府吗?嘶!”

后臀压到床垫,传来的刺痛让他瞬时清醒。

“有哪里不舒服么?”

身侧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元学谦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男人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翻看着报纸,他瞪大了眼睛:“钟坎渊?!”

钟坎渊收了报纸,挑眉:“谁给你的胆子,对你的主人直呼其名?”

“我……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

小朋友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