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比较……正常。可很明显,只要我做了不符合你心意的事,比如今天,你就会立刻翻脸,而我无法承担你翻脸的后果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
“那你希望我怎么表达我的愤怒,恩?”钟坎渊咄咄逼人,“除了冲你发火,就只有扔掉你你是更想选后者吗?!”
元学谦咬牙道:“你不会好、好、说、吗?”
他一字一重音。
“好好说?”钟坎渊冷声道,“好好说管用吗?我对你好言好语的时候你都当成耳旁风吹过去了,反过来指责我态度不好?!元学谦,我永远也不可能看着你和别人卿卿我我还无动于衷。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元学谦不悦:“我没有和别人卿、卿、我、我,我只不过是认了一个师父,这是正常社交范畴,这也不可以?”
“对。你要和我在一起,我就是不许。”
“如果我想要的,是‘允许’的人呢?”
钟坎渊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无话可说,你选别人吧。”
元学谦一滞,刷地站起来要往外走,钟坎渊一把拉住他,大力把他拉回自己身边按到沙发上,抬手狠狠压了压眉心,再开口带这些疲惫:“我们好好谈,都不要抬杠,恩?”
元学谦冷道:“是谁先开始抬杠的?”
“元学谦,我在试图解决问题。我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到不可调和的程度,但每一次,我试图跟你谈,你都在闹脾气,”钟坎渊攥住青年的腰,双手轻轻一举,把人从沙发上举起来,要他正面对着坐到自己大腿上,说道,“我现在之所以始终在坚持,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有真心想分手的打算。在我看来,你就是生气、闹情绪,或者,用你自己的话来说,是害怕、不敢跟我在一起。亦或者,你可能也是想用冷战逼我改变,让我为你妥协、让步。我没有觉得,你是真的厌烦我或者不喜欢我,所以我无所谓多坚持一些。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为你退让,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得到,这还不够吗?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那当然,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你跟谁暧昧自然与我无关。但是眼下,你显然,还是我的人,就得遵守我的规矩和底线。”
钟坎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当他缓声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一股魔力,把人吸进去,沉浸在他的逻辑里,毫无防备地被他牵着走。
“其实你说你怕我,”钟坎渊淡淡一笑,“我倒是觉得恰巧相反。你最怕我的时候,是三年前;现在,反而是有恃无恐。狼要吃羊的时候,羊会理直气壮地说,你不准吃我吗?如果真的怕一个人,应该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惹他,不敢拒绝他的要求,不敢提出自己的期望,唯唯诺诺、如履薄冰。你性子温和,却一再对我恶语相向,这是怕我的表现?你本性善良,不擅长拒绝别人,却一再拒我于千里之外,这是怕我的表现?你分明是吃准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肆意折腾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