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坎渊说到这里,亲昵地伸出手捏了捏小朋友的鼻子:“你冷了我一个月,我一字未提;我今天就欺负了你一下,你便勃然大怒,到底是谁脾气更差?”

元学谦听他说完,长久地说不出话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感到自己整个被钟坎渊包裹着,完全跳脱不出,另一方面,他到底晚上喝了酒,延迟发挥功效的酒精,在此刻冲击着他的脑子,再加上听了钟坎渊沉沉的一席话,宛若最优秀的催眠曲,元学谦晕晕乎乎的,反应都迟滞了,只是撇开眸子道:“我说不过你。”

“你自然说不过我,因为我才是对的。”

钟坎渊笑着说道,去亲他的眉毛,被青年侧头躲开,他顺势就亲上了元学谦的脖子,在他下巴和侧脸温柔地烙下一个又一个吻,把人弄得痒痒的:“笑一笑,恩?”

男人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握住了他的腰。

元学谦酒醉之后动作迟缓,躲闪不及,怒道:“钟坎渊!”

虽然他说这话时哑着嗓子、又被人捏着腰,显得毫无威慑力。

钟坎渊笑着亲他的额头:“算起来,我们还没认真相处过。元学谦,我们试试,好不好?席荣在广南准备拿个项目,接下来这一周,我都会留在广南市。这一周留下来,恩?试试看跟我相处是什么感觉。理论的谈话,我们进行得够多了,实践才能出真知。”

元学谦叹道:“我跟你在一起真的争取不到一点主动权,总是被你压制。”

“被我压制不好吗?还是你更喜欢脐橙?”

“……”

元学谦道:“我认真的。”

钟坎渊淡淡一笑:“那就快些长大。总这么幼稚,连自己的情绪都处理不好,如何担得起我?”

元学谦长叹一声,眸子暗下去:“……赶不上你。”

钟坎渊好笑地看着他满脸黯淡:“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不是挺意气风发的?”

元学谦低着头闷闷地说道:“就觉得样样都不如你,说不过你,打不过你,工作也不如你。不想总是被你牵着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钟坎渊见他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竟然都快哭了,一时间表情十分微妙:“这样不好吗?我压着你,是应该的。”

“我不喜欢这样……你跟我说话像哄小孩……”

“你不就是小孩?”

“钟坎渊!!”

钟坎渊托着他的脑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我也希望你快些变得更强,省得天天惹我生气。你看,你要是留在我身边的话,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教你,肯定比你自学速度快。”

“……我以前跟着你的时候,你可凶了。”

钟坎渊闻言抱着他,在元学谦看不到的地方,脸色愈发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饮酒,元学谦今晚的状态很是不一样:“现在不凶了吧?”

钟坎渊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上。

“现在也凶……你还欺负我……我好难过……”

元学谦被他抱在怀里,鼻息里都是男人熟悉的雄性荷尔蒙味,他闭上眼睛,那气息安抚他的心,意识越飘越远,声音也迷迷糊糊的。

钟坎渊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元学谦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像一只小猫,没接话。

钟坎渊终于哭笑不得地意识到,这个人跟自己吵着吵着,竟然酒劲上头睡过去了,他无奈地托着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抱你去睡觉。”

第六十一章 城里套路深

次日清晨,元学谦醒来,只觉得头疼、眼睛也疼,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的,他他暗自懊悔,到底是不胜酒力。

他试图去回忆昨晚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