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爱与关怀,冷静自持,不能以宣泄自己的训诫欲为目的。

以爱而不是以宣泄个人欲望为目的,这才是一位老师应当做的事情吧。

元学谦问自己:那么,他做的是对的吗?等师父回来之后,我又应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元学谦望着震动的手机发愣,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让他怔住,他犹豫了几秒,接通了电话,母亲尖锐冷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当我死了是不是?”

元学谦攥着手机,他忽然被一股强烈的倦意袭上心头。

这句开场白他太熟悉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与自己生身母亲之间有太多次通话,都是由这句开启的。

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是这样,鲜有温情,多是冰冷。

对于幼年的小孩而言,父母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支柱,父母承担着他们几乎全部的食物和经济供给,没有能力甚至鲜有意愿去抵抗。

在幼年的时候,元学谦就已经学会了忍耐,在母亲动辄三四个小时毫不停歇的诅咒、谩骂与父亲的殴打中,他学会了逆来顺受。

不要反抗,不要忤逆,任打认罚,以期如此能够换来父母地一丝怜惜,好让咒骂和殴打早些结束。

可如今,他忽然,不想忍耐了。

早在与母亲上次不愉快的通话之后,家里便停了他的生活费,他又把更多时间花在谜贝的项目,这长长的一段时间,全靠钟坎渊给他的卡。也因此,这么长的时间,他对家人的疏远毫无感知。

如今接到母亲的电话, 元学谦心里涌上感慨。

原来,我已经长大了。

“我说什么你听见没有?你耳朵聋啦?!”

电话里传来母亲尖利的喊声,元学谦这才察觉自己刚刚走神了:“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