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下车。”
司机还没听过有人敢这么跟后面那位犟,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就见雇主拽住了欲打开车门的青年,又将那袋餐点丢出了车窗外。
“我看你确实是吃饱了,开车!”
司机大气不敢喘:“先生,我们去哪。”
温明宴松开了喻让,也不再看他,语气有些厌倦:“南湾。”
这所医院离南湾很有段车程,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坐在一边,喻让见惯了温明宴喜怒不形于色,却极少看他这样。
就仿佛为了烘托车内的沉闷,艳阳天渐渐滚起了雷声,灰蒙蒙的云区仿若刀戈骤起。淋漓的雨点砸在车窗上,越下越大,雨刷器摇摆,如两道游移长堤阻断亿万条溪水。
喻让想起跟楚砚分手那天也有一场雨,不过那是场看不见尽头似的潺潺苦雨,不像这一场来势汹汹,像要把漫天无根水泼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