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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说的有一句假吗?”

混沌迷宫的一隅,糜烂气息里混上浓浓的硝烟味。

解良宵露出一侧虎牙,将喻让往后拂了拂:“别乱跑。”

“想打架是吧。”邵炎笑容冷淡,松了松筋骨上前一步。

两人剑拔弩张,如进攻前的兽一样眈眈相视。喻让太阳穴直跳,骂了句神经病,双臂圈住解良宵腰身:“出去,我头晕。”

他的手心在青年上衣前印了点山茶似的血色。

一触即发的动势垮了下来,邵炎盯着喻让,又看不惯他这个样子,不阴不阳地说:“真会撒娇。”

解良宵唇角绷直着没什么表情,深深地看了喻让一眼,拖过他的手往回走。

“喂,”邵炎追了几步:“喻让,刚才骗你的,我知道怎么出去。”

喻让只当没听见,脚步停都未停。

“谁稀罕。”邵炎轻嗤,觉得自己简直自讨没趣,气不过也抹不开面子跟着,掉头向另一条道去了。

解良宵方向感很好,进来时在有的路段做了记号,走得几无滞碍。

两个人默默无言,喻让的手还被拽着。镜像纷呈的转角照出他们的影子,像无数来来去去面和心不和的怨偶。

总要开口的,喻让语气平静:“怎么找到我的?”

解良宵轻描淡写:“从那个入口进来,只有这条路接近外缘的风口。你不喜欢不通风的环境。”

“你很清楚……所以你是知道的,这是个性趴,是吗。”

他在想,解良宵说不知道的话,自己要不要被他骗过去。

解良宵静了片刻,才说:“我知道。”

喻让以为听错了,旋即他明白过来,他在假作无事,解良宵却可能已经耐心告罄。

他垂下眼睫,都不想问为什么,麻木道:“你希望发生什……”

“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解良宵罕见的有些乖戾,“还是说,我没来,你就会跟姓邵的搅和到一起?”

喻让不奇怪他知道那是邵炎,虽然戴着面具,那傻/逼的发色、身手包括说话口吻实在好认,只要有过交际就能看出来,他冷淡开口:“搅合到一起,是我想的吗?”

“知道为什么叫厄里斯吧?我们一起重温过的电影,厄里斯魔镜照见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解良宵的五指插进喻让指缝,紧紧扣住,声音低柔下来,“你不想,就不会发生什么。”

是,就是因为什么也没发生,他如约找到了他。喻让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还能像局外人一样理智地说话,连指责都显得毫无底气。

没受伤,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喻让觉得好笑,又觉得冷,他意识到隔着那层面具的陌生是真实的。解良宵是在告诉他,他在用这种办法检验他的忠贞么。

“我说过,不用这么麻烦”如果想分开的话。

解良宵突然打断他:“我做法欠妥,对不起。”

喻让后半句卡在喉间,一时间无话可说。也许是这里香气太盛,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又或许,他做好的心理建设根本是自欺欺人。

周遭景象熟悉起来,他辨认出是他进来时经过的地方。往前走,一侧的玻璃被打碎了,地上有几滴血迹。他愣了一下,解良宵松开手,先从那个碎片支棱的地方过去了。

他转头抬起面具,对他说:“过来吧,小心点。”

喻让忽然想起碰到邵炎时那阵嘈杂:“你打碎的?”

解良宵耸耸肩:“开始绕了点远路,单向镜里看到你从左边过去了,找了半天路,还是砸了方便。”

他站在镜子的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