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让不想听他反反复复提那个名字,终于开口:“分开就是分开了,你可以继续……追求他,不要再来烦鱼西湍堆我。”

“哼,在人家面前装不下去了吧,明明脾气这么大,换老子也伺候不起。”

“还轮不到你伺候。”

喻让实在没耐心跟他夹缠,飘散在整条走道的香气和淫叫使人心烦意乱,他在又一个转角停住,忽然回过头。

邵炎勾起嘴角:“干嘛,决定跟我干一炮再出去?”

“这香味好像对你没什么影响?”

“什么香味……哦,谁说没有,”邵炎扯过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你试试。”

喻让一下将手挥开:“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出去?”

“我哪儿知道,我只是来找乐子的。我受过抗药性训练,这点玩意儿算个什么,你不也没求着我/操/你?”邵炎想到那盏打翻的精油,望着他,若有所思地发问,“刚刚为什么没直接伤我?我们头回见面你可不是这样。”

“……问得好,”喻让深吸一口气,“我也在后悔。”

邵炎没生气,反而露出一点笑来,靠近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觉察到耳侧猝然袭来的拳风,邵炎反应迅捷地矮身避开,全凭本能肘击回去。

还没来得及挥中那人胸口,就被喻让用力拽住了。

第19章

看见喻让的动作,解良宵反而闲闲地退了一步,单手揣进口袋,仿佛刚刚出手的人并不是他。

“没事吧。”喻让下意识地就靠近了他身边。

脱口问出这一句后,喻让怔忡在原地。灯火漾漾,解良宵的影子将他淹没,他大脑空白了一瞬,像在强行切断整晚的因果联结。

很奇怪,一见他就忘了别的,好像已经形成了一套惯性思维,解良宵一出现,脱离苦海的陆地近在咫尺,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这种反射链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事情,更何况他的的确确在带他走向动荡不安。

前段时间多梦,喻让梦见自己开车翻下悬崖,满身冷汗地惊醒后,有人坐在床边给他讲故事。

他带着余悸庆幸那只是个噩梦,身边人娓娓念着书,讲到夜莺喋血时,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再次惊惧地睁开眼,晨光静好。解良宵笑笑地靠过来,睡眸慵懒。

他却不免会疑心,美好开端是又一个噩梦的延续。

解良宵伸手拉过喻让,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感觉到掌心的湿黏,他停顿一下:“手怎么回事。”

没等他开口,又说:“先出去。”

喻让好困惑,这光怪陆离的揭露人欲的世界,这个他亲自为他合上眼睑的地方,不像一个噩梦吗,可是解良宵又要来叫醒他。

“操,你拉的什么偏架?没看是这逼先动手的吗?”邵炎火冒三丈地瞪着喻让。

喻让回了神,他还没有决断,但不妨碍内外立场的鲜明,语气淡淡道:“也没打到你。”

“那我打到他了吗,你干嘛问他有没有事?”

喻让沉默了一下:“你不是受过些有的没的训练么,我怕你有内力。”

那像是个玩笑,邵炎却隐约觉得他情绪不大对头,悻悻道:“你还真他妈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

温度似乎莫名降了些,解良宵目光淡淡扫过一直有来有回的两个人,唇角没什么弧度地掀了掀:“你认识他?”

喻让想从他掌心里抽出手,却没有成功。他不想在这闹起来,他也闹不起来的。

“见过,不熟。”他有点累了,“走吧。”

“什么不熟,亲过嘴摸过奶摩过枪怎么就不熟了?”邵炎不乐意他这么急于撇清。

喻让的手瞬间被捏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