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体弱多病的哑巴,甚至不能拒绝自己,不能说一个“不”字。

重金属污染过的土壤养不了那样美好的一株植物,还要被攀折,被搓挼。

也许就是为了让他规避世间的疾苦,规避自己这样的人,上天才早早地把他接走了。

喻让站在这里,甚至没有话想说。

他可能都不记得自己了。

走出墓园的时候,细凉的雨丝飘在鼻尖,又被黑色伞荫阻隔开。

温明宴擎着伞的手,修美精致得宛若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