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嫌尽释地恳求和好?未免太会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了。

所以,会是谁,那个温明宴?还是别的什么人。

不可能的。

楚砚一向表情稀薄的脸上,眉头狠狠拧起。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其实很确信自己在喻让心里的地位。喻让面对他跟面对别人截然不同,像酒心巧克力苦涩硬实的外壳下香甜醉人的流浆,从且只从他的齿颊间穿过。

虽然觉得甜腻,但他已经习惯这种味道了。突然之间尝到了一颗没有夹心的,苦得他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

邱吟注意到他手中的钢笔已经在文件上洇开一团墨。

她迟疑道:“虽然不该问,但……师兄是跟喻让哥因为我的事吵架了吗?”

楚砚还沉浸在那种类似幽怨的情绪里,闻言也没有细想,少顷,才像是被打通了什么关窍,抬头猛地盯住邱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