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不安的情绪,他突然后悔把广播关掉了。
“吃饭了。”他重复。
喻让没像平时那样甜笑着迎过来,甚至没看他。整个人的魂仿佛抽离世外,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
他抿住唇,站在床边不动了,迫切地希望喻让说点什么,好确定这个人是存在的,而不是一个幻象,一座海市蜃楼。
尽管他看上去那么虚假,像是一个精心仿制的人偶。
也不知过了多久,喻让才开口了,说出的话却没头没尾,声音犹如细碎的沙粒洒在玻璃糖纸上。
“我记得你以前问过,宋知津私底下为什么叫我因因。”
他是问过,喻让随口说是小名,不喜欢别人叫。
放在以往楚砚只会默默听着,今天却忍不住沉着声音道:“那个人也这么叫。”
所以别人都可以叫,只有他不可以,是这样吗。
他以为喻让会跟他解释和那个温明宴的关系了,喻让却离题万里地开始讲故事。
“我妈妈很喜欢兰花,她跟爸爸就是因为一盆兰花认识的。你听过那个典故么,燕姞梦见天女赠给他一朵兰花,不久她就和郑文公结成良缘。后来就有了‘兰因’这个词。爸爸说在他心里,我是由兰花种下的美好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