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交加的回药谷的路上完成了，笑苍天捉弄，无限讽刺。就像刻意要这回忆残缺、要他一直一直愧疚地记挂着。

如今她已不再询问过去的事情，似乎彻底淡忘。他也装作记不起，让那些不好的回忆一笑而过，才不会重新勾起哀伤。

可他知道自己无法忘记。

当年小桑的离开，带走了他心底一块血肉，此后经年一直空落落无法填补。那悔恨随着时间渐渐凝成一把刀子，终于，在今天剥落了他的血管。

左右不过一句

“往事不可追。”

薛羡云在前殿坐了很久很久，最后神情如常地走回去，披满一身白月银辉。

淡青广袖长衣在这一刻好似那水色苏绣，背影宛若天上谪仙，夜中冷风吹得衣袂翩翩，清冷皎洁。

独自一人来，独自一人去。仿佛本该如此，没有孤寂没有任何情绪。

世间再难寻出这般集温柔与清冷的第二人。

姜扶桑纵欲后于寝殿沉沉睡去，不知有人为自己彻夜难眠。

人的悲欢从来不能共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