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山,你休想蒙骗本公主!”

他语气波澜不兴:“臣所言,句句属实。”

她还是不信。

僵持之后,苏定山似无奈一般,伸手松宽衣袍的腰带,扯了外袍,拉开系带,褪下上衣,露出蜜色胸膛。

胸口上遍布红痕,而后背则是抓痕。

姜扶桑倒吸一口凉气。

她自己身上没有痕迹,还以为没发生什么,原来全在他身上了!

她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差:“谁让你脱衣的?穿好衣服!苏定山,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公主不信臣,臣只有自证。”

他穿好衣袍,脸上什么表情都无。

公主急迫问:“可有服用避子汤?”

“按时服用。”他答。

她脸色稍有缓和。

恶心是恶心了些,好在自己没有记忆,只要别怀孕一切就都能挽回。

“公主,日后可还需要臣教您防身功夫?”

她恶狠狠道:“用不着,滚下去吧!”

他心口一窒,垂下眼。

起身告辞。

明明已经做好准备、明明希望公主痊愈,可心为什么这么疼?

产生习惯太容易。

只短短十几天,便能让他熟悉公主对自己的温柔,而接受两人关系重回最初状态变得极为艰难。

巨大的落差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走在凋零的桃花树下,无法缓解心里的刺痛。

与脸戴面纱的清瘦青年迎面走过。

他恍惚着想:不用看都知道,对方去的方向是公主的寝宫。

忽然,对方出声:“驸马。”

第132章 以为本公主会吻你吗

“听闻公主恢复神智,我正要去向公主道贺。驸马为何不留在殿中陪公主?”

青年声音似流水般带着丝丝凉意,听不出情绪,好似真心相问。

“今日大火烧林,许多事需要本将军处理。质子若有时间,便代本将军陪着公主吧,她才清醒,需要陪同。”

苏定山说完,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转身往寝殿走去。

大晚上穿了一身薄纱粉衣,涂脂抹粉,不知是要勾引谁。独守空房太久寂寞成这样,不要脸面、不成体统!

仗着公主醒来能护着他了,还敢挑衅自己。

真以为自己听不出他话中嘲讽意味?

不屑与他争罢了。

苏定山在心里冷冷地想,可垂在腿侧的手还是攥紧了。

胸口里像是埋藏一池岩浆,喷薄欲发。

姜扶桑从书房起身,刚丢了笔。

沐兰却回来了,对她汇报旁敲侧击的审问结果,下人确实都不清楚她这段日子做过什么。

“本公主已经知道了。”

她摆摆手,觉得疲乏。

回房后,宽衣解带,走进热气蒸腾的浴池,泡汤解乏。

这是哥哥要求的,每日都要泡半个时辰以上,可以增强心脉、缓解手脚发凉症状。

“公主,质子来了。”

她靠在池壁,眼睛并不睁开:“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罢了,召他进来。”

“公主,奴听闻公主恢复神智,特来恭贺。”白濯跪在通往汤池的石阶之上。

姜扶桑侧身,抬眼看向他。

似笑非笑地问:“真恭贺?”

“这怎能做假?奴不知,还请公主明示。”他装天真,反问。

“你自己知道啊,贱狗。”她薄唇吐出这两个字时,他下意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