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

“穿成这样，是来勾引本公主么？”

那两三层薄纱被空气中水雾打湿，贴在身上，几乎变成透明，隔远了看若隐若现。

白濯像是才看到自己这样失态，连忙伸手去遮，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羞红了脸。

“啊，公主误会奴了，奴…奴也不知公主会来汤池，只是这件衣服料子轻薄……”

他撒谎了。

下午薛羡云嘱咐沐兰公主清醒后续相关事宜时，他就在暗处听着。

自然也听到了那句“记得提醒公主就寝前泡汤池解乏”。

他是特意这样穿的。

故意勾引她。

“下来。”

姜扶桑笑着盯着他，轻轻招手。

他佯装羞耻地犹豫着，一副摇摆不定的模样，却听公主笑着说：“再不下来，本公主便让侍卫把你绑起来。”

“公主不要绑奴，奴下来就是……”

他脱了靴袜，却未褪衣袍。

走进热气腾腾的汤池。

近乡情怯似的不敢靠近她，却被她一把拉过去，按在池壁上，扯了脸上的面纱。

“不”

白濯瞳孔一缩，彻底慌了。

连忙偏头低下头，将脸上的疤痕藏起来，可那狰狞伤疤贯穿整个脸，他如何都藏不住，只能抬起近乎透明的衣袖遮掩。

却被她握住手腕。

“本公主说过的话都忘了？”

“只有你我的时候，不用遮遮掩掩。”

他声音发抖，眼圈红了：“可是，奴这张脸……奴怕公主见了害怕。”

“怕本公主看见还要来？你这年纪不大，心眼不少。”

她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看见他眼总是向下瞥。

声音带了严肃：“直视本公主！”

他似乎被吓到，直视她。

姜扶桑看他兔子似的红红的眼睛，就刚才那两句话就把他弄成这样，真是令人心疼。

“哭了？”

“好了，本公主的不是。”她摩挲着他的眼尾。

这里本没有红，却被她磨红了。

他的皮肤很白，在汤池中被蒸汽燎到便会白里透红。像她吃过的桃粉蒸糕，又香又软。

她忍不住咬了他的脸一口。

“疼……”

他低垂着眼睛，小声说。

她笑起来：“疼啊？还以为你喜欢呢。”

心中却道，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惹人心疼。白濯幸好生在了王室，不然就凭他这情态和手段，必然要沦落勾栏。

他一说话，自己都要心疼。

明明在耍手段，可偏偏那身上冷清感，使他看上去分外青涩。

公主指腹擦过他的喉结，感受其上下滚动，轻笑：“本公主许久没临幸你了，是吗？”

“嗯，”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只要能见到公主，奴就心满意足了。”

“是吗？”

姜扶桑心想，这个楚疆质子在同自己赌什么心眼？前段日子他自己过得不错，按照他对她的恨应该不会再来招惹她，事出反常定有原因。

不过，她需要一个孩子完成姜堰的要求，救出母后。

管他为了什么又来纠缠，只要她需要，便不会让他离开。

“你想只看本公主一眼，可本公主却想要更多、不想放你走。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掐着他下巴，肆意调戏这个勾引人的小狐狸。

他脸红红的，眼睛低垂，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奴……侍奉公主。”

姜扶桑的手指从他锁骨勾下来，捏着衣襟，看它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