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的不规则花纹。暗色。如果要精确些,恐怕是红色。

暗红色。

胃袋与喉咙预警般地活跃起来,用呕吐欲告诉我:不。别再想下去了。但晚了,思考已经抵达某个可能性,我掩住嘴,又是一声干呕。

“我想你不能在这儿待下去了。”朱利安走过来,我尽可能让她相信我没事,绝不会再吐了,她仍坚持看法。丽塔也加入进来,劝我去走廊转转,吹吹风,我解释的对象于是多了一个。僵持不下之际,旁边的晚班医生突然“嗯”了一声,我以为他也要发表什么高论,转头看去,却发现他瞧着乌鸦,而乌鸦睁着眼睛,竟然不知何时醒过来了。

我早说过,他就是有这种特性,无论从睡眠还是昏迷中醒来,总是出奇的没有征兆。

所有人都愣了一瞬,我最先反应过来,看着他,想我得说点儿什么。

但说什么?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听起来都蠢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