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意手上力气一松,他偏了下?脸,温热的呼吸均匀洒在她掌心?,在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之前抬起下?巴湿漉漉地亲在她手心?。
林琅意像是触电一般剧烈地抖了一下?,他居然还仰着脸追了一寸,沿着她的手腕往下?舔吻,甚至在她激烈跳动?的脉搏处缠绵悱恻地含吮了一口?。
“啪”的一声清脆,根本是下?意识的反应,林琅意反手结结实实地甩了他一巴掌。
原楚聿被打得彻底偏过头去?,眼皮半阖,密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弧形的阴影,看起来越发有一种无所顾忌的疯劲。
顿了两秒,他才转回头,偏白的皮肤上很快浮起鲜红的凸起,像是蜕了鳞片在嫩红新长出?来的皮肉上留下?斑驳痕迹的蛇,林琅意在他身上见过数次这种情形,没有一次如当下?这般觉得触目惊心?。
他还恬不知耻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侧脸,毫不在意地伸手过来,想?要牵她的手。
林琅意一连往后退开几步,指着那张照片厉声道:“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流着同样的血!流着父亲的血!我看你是病得不轻才敢在灵堂里……”
她话语一断,看着他那张英俊风华的脸蛋,剩下?的话根本说不下?去?,手腕内侧被他亲吻过的地方还发着烫……这事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应元的股价要怎么跌几跌。
原楚聿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那更靠近灵位的半边脸被烛火映照出?染血一样的红色火光,就?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偏僻小镇的夜晚,耳边还能听到爆炸的余波。
他冲她微微笑着,温柔问道:“父亲?哪里有父亲?”
林琅意怔了怔,短时间?内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很快接上,偏了下?头,很困惑的模样,用再?温润不过的平和口?吻循循发问:“他现在在哪里啊?”
林琅意终于从他这样如平静的海面下?翻滚着情绪的眼底里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张了张嘴,却依然被他震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话只要说出?第一句,后面就?如泄洪急湍一般再?也收不住。
“他已经死了,他不存在在我跟你之间?。”
“我不在乎,他是他,你是你,我从来没有把你们混为一谈。”
“我在国外已经做了结扎手术了,我也早就?做好?了这辈子不结婚,没有后代的准备……这样的话,血缘根本就?不是问题。”他笑得温和,光影在他脸上勾勒出?疯狂又错乱的纵横。
“你要发疯别拉着我!”林琅意被这些话说得心?惊肉跳,骇然道,“在灵堂里说这种话你可真牛!”
“我不怕在灵位前说这些话。”原楚聿起身,慢腾腾地走到遗像前。
那些燃烧的蜡烛因为他靠近时拨动?的气流晃动?起来,烛芯星点磷火跳动?。
他将?相片前的花束一点点排列整齐,把那些低垂发焉的花瓣摘掉揉碎,挤出?汁液,慢慢道:“做都做了,还怕说吗?”
“谁跟你做了??”林琅意脑子里一路跑偏,直往十?八禁方向想?。
“那个邓修,之所以知道父亲的行程,是因为我透露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