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后,手腕被猛地拧转,“咔”的裂了一声。
“啊”他倒在地上,疼痛让他手脚不协调,即使另一只手完好无损,也无法拾起枪支了。
珀尔没有理会他,他的恨意与怒气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像拎垃圾袋一样将那个出言不逊的警察拎起来,摁住他的头往墙上撞。
“你说谁是娼妓?你说谁是娼妓……”珀尔发狠地问他,越来越狂躁,说话的嗓音让人毛骨悚然,阴狠的、干哑的,不像是人类的咽喉能够发出的。
撞了几下,那位警察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他的四肢垂在半空,头部和从嘴里呕出的血汇到地上,打湿了珀尔的裤管,他似乎感受不到外界的刺激,仍在重复同一句话不停地询问。
袁憬俞顿时膝盖一软坐在地上,闷响一声。他没吃晚饭,又很疲惫,现在受到刺激几乎要昏厥了。
珀尔动作一僵,听到声音以为他摔倒了,松开手随意把人一丢,茫然地转身去看。
确认袁憬俞没有摔后,他神经质地笑起来,一步一步地蹭过去,最后跪在袁憬俞面前。
“妈妈,我好累,我们本来应该在床上睡觉的。”珀尔抱着他说,侧脸青紫一片,没有冰敷的缘故,逐渐严重了。
袁憬俞咽了咽口水,他不害怕珀尔,因为并不是第一次看见珀尔发疯。不论什么时候,珀尔都不会伤害他。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袁憬俞恼怒地推开他,起身去看血淋淋的男警察,好在没死。
另一个警察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嘴里喊着手断了。他肩膀旁的蓝灯不停闪烁,不知道什么时候通知了警局里的人。
袁憬俞松了口气,回卧室用手机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趁着等警察的时间,用湿巾给珀尔擦拭手掌上的血。
“妈妈。”珀尔喊他。
“闭嘴,再说话你会坐牢的。”袁憬俞的口气像是在吓小孩子,他擦完珀尔手上的血,忍不住哭着骂他:“坏东西,坏种,神经病……”
聂森玉是在九点接到电话的,他处理好医院的事情赶到警局时,已经夜里十一点。
袁憬俞窝在座椅上喝水,身上披了一件警服。他看到聂森玉来也没有什么表情,轻轻地点头,喊了一声聂秘书。
警局里的人很好,没有人逼问他,有没有人看他穿的单薄就打量他。一个女警察给了他吃的和热咖啡,还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和在家里那两个二流子警察完全不同。
聂森玉走到他面前,轻声询问:“吓到了?”
袁憬俞摇头:“那个人还好吗?”他很担心那个警察的伤势,如果死了会有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