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养两个月的事。”聂森玉叹了口气,问道:“他是不是说你什么了?珀尔少爷这次疯得不轻。”

珀尔一直有精神疾病,一种遗传性的狂躁症。据说是隔代遗传,所以得文是正常人,但他年轻的儿子却是一个精神病人。珀尔成年后的每一次失控,无一例外全是因为袁憬俞。无非是碰见谁和袁憬俞太亲近,又或是觉得袁憬俞对他冷淡,要么差点杀了别人,要么下死手自残。

“他、他说我是娼妓。”袁憬俞鼻子酸酸地回答,“突然闯进来的,还说要把我们拷走。”

袁憬俞实在很生气,生气到想狠狠打一顿那个人,把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部打歪才好。但是被这么一问,他整个人融化了似的,莫名有些委屈。

聂森玉的脸色在听到“娼妓”后变了一下。他穿着大衣,没有穿西装,也没有戴眼镜,比平时看上去少了些书卷气,也更清冷了。

“然后呢?”

“没有了,他手里有枪我不敢骂人,但是他一直大喊大叫,把珀尔弄生气了。”

聂森玉“嗯”了一声,帮他卸下身上披着的警服,对不远处的几个警察点点头,最后脱下黑大衣把袁憬俞裹着从椅子上抱进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是袁憬俞最喜欢的玉龙茶香,袁憬俞一闻就软了,往他怀里缩了缩。

“聂秘书。”他喊了一声。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这几天你见不到珀尔,但他不会出事。”聂森玉抱他上车,这次他没有充当司机,坐在后座。

袁憬俞当然不担心,他知道得文的本事有多大,那位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跺跺脚,半边天都要抖一抖。

“嗯,我知道。”

聂森玉低头看他,袁憬俞躺在他怀里难得这么温顺。黑发遮住一点儿眉眼,脸在车内显得很皎洁,也许眼睛一弯,就是两轮小月牙。

他们对视几秒,袁憬俞眼睛一眯,很快睡着了。车开的很稳当,车内安静,能听见呼吸声。

聂森玉笑了笑,心尖儿麻成一片,像是被一根猫尾巴扫了扫。

想起一年前,他刚刚以聂秘书的身份和袁憬俞接触时,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不会找这样的人成为妻子,难伺候、脾气坏,一天八百个不满意。后面得知他们是协议结婚,聂森玉觉得老板真是一个明智的人,没有把这么鸡飞狗跳的一个人娶回家。

如今呢?聂森玉叹了一口气,他自己成了个一文不值的倒贴货,要是知道袁憬俞背着他和别人厮混,他一定会睡不着心绞痛,焦灼得像要死了。

这样一想,聂森玉觉得自己很蠢,但很侥幸。

聂森玉无比清楚这是他老板的妻子,可他没有丝毫负罪感。得文不会娶袁憬俞,两人是严格的协议结婚,条例严谨。不能性交、不能越界、不能在协议结束后有联系。

有钱有权的人规矩多,顾忌多,精液像钱财一样管理得严格,感情更是。

相反,他每个月勤勤恳恳地和袁憬俞上床,实际上袁憬俞早就变成他的老婆了。

对,袁憬俞是他的老婆。

这个想法取悦了聂森玉,他亲一下袁憬俞的脸颊,又咬了一口。

“我的。”

袁憬俞是在得文怀里醒的,他自己也没料到,还以为昨夜会和聂森玉睡在一起。

看着男人的脸,他用手摸了一下,胡茬很硬。他的手指往上,摸到丈夫的鼻梁和眉心,袁憬俞凑过去亲了一口,想到外面都说鼻子挺拔的人,阴茎很大,他觉得确实没错。

“老公,你醒一下,快醒一下。”袁憬俞叫了几声,凑过去舔得文的喉结和下颌。

他在男人怀里蹭够了,内裤里淌着水热乎乎地冒气儿,特别不舒服。袁憬俞抱紧他,饥渴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