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把枪放下了。其中一个脸色涨红，不敢看面前的袁憬俞，“我们、我们接到报警，对方称这一片有人在施暴……”
“没有。”珀尔打断他，两个字像是从喉口硬挤出来的。
他继续道：“我会和你们进行交涉，现在请出去，你们惊扰到了我的母亲。”
此时，另一位警察举起枪，非常不满意被赶出去，大声吼道：“先生，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是来拷走你们的。”
说罢，打量了一眼两人，眼神在袁憬俞的脸和身体扫了一圈，然后对珀尔说：“毕竟，嫖娼也足够您跟我们走一趟。”
嫖娼？在说他们？
袁憬俞愣住了，随后猛然反应过来面前的警察是什么意思。他看见珀尔的手攥紧了，手背上绷起几根青筋，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静。
袁憬俞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娼妓，他生气又难过，一种羞辱感冲上头顶。他真想把眼前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打一顿，可是不敢，比起被骂娼妓，他更怕对方开枪会伤害到自己和珀尔。
几人陷入僵持。
珀尔吐出一口气，将衣衫不整的袁憬俞藏在身后。袁憬俞眼睛里积攒着一点儿泪光，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继子，突然哭了。
“珀、珀尔……”
“妈妈，不要哭。”珀尔给他擦眼泪，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别哭，别哭好不好？”
两个警察在耳边不断催促，珀尔仿佛听不见，他抬起手，似乎打算给袁憬俞扣好衣服。
手的力气大得离奇，像是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了，痉挛性的抖动，不慎将纽扣扯落两个，弄得睡衣彻底合不上了。
他抱歉地一笑，“对不起，妈妈。”
袁憬俞一顿，泪珠子定在眼眶里，生出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珀尔不是在为衣服向他道歉。
第5章揉阴蒂潮吹/雪白丰腴的小妻子
珀尔十七岁时，险些杀死一个男人。仅仅是第二年，他针对袁憬俞的情感就已经变质了，不是单纯的依恋，而是囊括了一种生理的欲念和占有倾向。
得文在中国投资了一家娱乐会所，袁憬俞经常出入其中。十七岁的珀尔闯进去过一次，正撞见袁憬俞和几个男人调情。他看着和袁憬俞凑得最近的一个男人，笑着走上前，掐住对方的脖颈，抄起酒瓶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袁憬俞忘不掉，那么多血淌在黑色的地面上，红成一条扭曲的河。
珀尔脸上，手上、脖子上，统统是血的颜色。他砸完后将尸体一样的男人丢到一边，举起手在包间内转了一圈，笑着问袁憬俞有没有被其他人摸。
这件事在当时掀起了波澜，毕竟他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做出如此残忍的行径后面不改色，简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袁憬俞察觉出此刻珀尔的笑，和当时的笑十分相似，是一种危险的提示。
他会杀人的。
耳边警察的催促声还在响，警察的耐心似乎耗尽，口中不断说出威胁的话，没有半点职业素养，让人不适。
袁憬俞意识到他会发疯后，觉得自己的内脏在颤抖，伸手去抱继子的腰，惊恐地说：“珀尔，不要、不要……”
珀尔笑着亲他：“没关系，妈妈，没关系。”
珀尔再转身，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了，他悠悠地站到其中一个警察面前，是那个暗骂袁憬俞是娼妓的警察。
“往后退！找死吗？再靠近我开枪了！”警察正在说恐吓的话，脸上猛地挨了一拳，整个人侧翻出去。
另一个吓了一跳，他显然不是一个老练的警察，甚至很蠢笨，在准备扣动扳机时居然按错了位置。等他发现自己滑稽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