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同学，别哭了，生日快乐。」

她抬起头，男人轻轻顺了顺她的发丝。

然后，她看了看通话记录，跟那个男人走了。

再然后，沈茹……被奸杀在了学校后面的玉米地里。

她尖叫着要逃脱，男人把她一遍遍摁倒。

往她脸上一个个打巴掌。

最后她呆愣着，瞪着发鼓的眼睛，被扔进了坑里。

5

我醒来时，是生生从土里爬出来的。

那个男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对上了我惨白的脸。

我弯弯眼睛，朝他咧开嘴笑。

他就被吓疯了。

他在学校里逃窜，逢人就说有个女鬼缠着他。

在一个黄昏，我出现在他身后，他尖叫着失足跌进了后湖里。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男人说的也没错，确实有一个女鬼缠着她。

沈茹的魂魄整天绕在我身边。

也不说话，就死白着一张脸。

我当她是鬼魂说不了话，扬了扬眉，说：

「好了，我帮你报完仇了，你现在可以安心走了。

「你的身体我会帮你好好保管的。」

她的视线从湖上的水花移到我身上，开口了。

原来她能说话。

「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我皱起眉：「帮不了、帮不了，你已经死了，我可没占你多大便宜。」

她垂下眼：「求你了。」

我没管她，我占了她的身体，她就算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是她因果的一环，但是遗愿，是破坏因果的大忌。

所以我也就任她飘在我身边。

毕业两年，我靠赌石做大了独家玉石奢侈品品牌山梨。

市值上百亿。

业内只知「山梨」的背后是一个年纪轻轻但眼光毒辣的赌石天才。

但没人知道我是谁。

我忙于事业，差点就忘记身边这个若即若离的魂魄，直到我妈催婚叫我回家，沈茹在我周边念了一天：

「求你，你就回去，你帮我这一次我就走。」

我烦了，朝着虚无扔了一个枕头，又蒙住头：「别念了、别念了，姑奶奶。

「你家里都这样了，你还要回去干吗？」

她又默不作声。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她才说：

「我爸喝完酒就喜欢打我妈，这么多年，她是为了我和我弟才忍下来的。

「我求你，回去帮我劝我妈离婚吧。」

我不理解，我真不理解，我说：

「她记得你的生日，但她就是不愿意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你还要帮她？」

魂魄落下一滴泪，声音哽咽：

「我刚出生就要被掐死，是我妈保下了我。」

6

警察做完笔录，掏出了手铐。

说按照故意伤害罪，我爸要被拘留三个月的时候。

他慌张地跪下来，要给人磕头求饶。

我妈也被这话怔住了，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