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

裴天衡泪光动容,撑着墙看着父亲的遗体,浑身发抖,却没有一滴泪落下来,只是语气颤抖,“他…他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吗?”

这话像针,扎进身体,冷不丁让人发麻。

“是。”

隋燃自责低头,“我今天九点半去了工作室。”

裴天衡没责怪,他知道这家里裴然是最孝心之人。

他作为儿子不曾和父亲待一个周末,父亲生病也都是裴然陪在身边,如今他掀开白布,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着膝盖撞击发出清脆声响,给他空着的孝字,补上颜色和声音。

隋燃走上去搀扶,生怕裴叔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