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虞家的……”惊慌的罗林氏看向女儿,就看见女儿捂着眼睛,她越发无措起来。

十多年没有了音信的,怎么忽然就冒了出来?女儿是哭了?

“你、你是来?”

“岳母大人!小婿是来求娶罗姑娘的,岳母大人,子不言父母之过,小婿千里迢迢,历尽周折来到维扬,只为了能践行婚约!”

“娘,这位自称是与小妹有婚约的虞家公子,已经来了几日了,我小妹订婚的时候,您可曾与他见过?”

“我只见过虞家的夫人,这位公子你先让我……”

好一张花里胡哨的脸,除了一个鼻子两只眼还周全,也看不出什么和虞夫人相像的地方。

本就模糊的记忆像是被人拿棍子搅混了水似的,越想越想不清楚了。

“虞公子,你这脸是……”下意识的,罗林氏看向自己那个每天早上拿五十石锁抛着玩儿的女儿。

“来维扬的路上遇到了匪盗,带来的金银盘缠全被抢了。”趴在地上,虞长宁哭得一脸凄然,“要不是家仆舍命相护,岳母大人,您就见不到小婿了!呜呜呜呜!”

罗林氏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不是因为这虞公子的惨状,而是想到这么一个人落到自己家姑娘手里会不会比现在还惨几倍。

这嗓门哭得呀,她都嫌烦。

再次看向稳坐不动的罗守娴,罗林氏心中有了主意。

这门婚事,她绝不能认下。

守娴是该嫁人,却决不能嫁给这般只会哭哭啼啼的男人,性子这么软弱的男人只会被守娴拿捏着,到时候若守娴还要插手盛香楼,他根本拦不住。

要么,就让守娴嫁给一个武将,做了官夫人不能抛头露面且在其次,武将几年就要换防调任,守娴跟着丈夫到处走,也就顾不上盛香楼了。

要么,就让守娴嫁到一个规矩大些的宅门里,重重规矩把她拘紧了,也不会放任她回来抢娘家的家业。

“哎呀,我怎么这么没用!”帕子往脸上一捂,罗林氏跌坐在了椅子上,“虞公子啊,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我夫君走了,就留下两个孩子,我伤心太过,脑子都不似从前那般清明了,你说你与我家女儿有婚事,我怎么就记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