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说她长袖善武啊!
主子说他是个重利善谋的奸猾之徒,只要给足了好处就能让她想办法给穆将军传信,也没猜到她重利之外还有重力,善谋略之外还有善谋杀呀!
“罗东家,您想如何咱们可以慢慢商议,我家主子的脖子快断了!”
“一千两银子,是今晚的账,求我帮忙,另付三千两,若是我帮忙的时候得奔波,再付三千两。”
“好。”
“你们事成离开前一日给我,不然我就用匕首在你家主子脸皮上雕上‘欠债’二字。”
罗守娴淡淡一笑,在常永济眼里像个恶鬼。
“我是厨子,最会用刀,一定能把字雕得又匀又深,不辜负他这张好面皮。”
“是是是!”
用没脱臼的那只手搜遍全身,常永济把一包碎银和两张银票恭敬放在桌上。
“这大概是二百三十两,请罗东家笑纳。”
轻轻松开手,罗守娴将半死不活的虞长宁推倒在床上,抬脚迈过他的腿,轻飘飘自床上跳了下来。
常永济让开两步,她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把你主子收拾体面些,他既然是我妹夫,以后就跟着我,我去哪儿,他去哪儿。”
“是是是!罗东家放心。”
刚恢复了些许神志,虞长宁就看见自己的心腹对着罗庭晖点头哈腰,眼前不由又是一黑。
一串茉莉不知何时落在他揪散了的发上,幽幽散着香。
他多姿多彩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存稿箱开始跳草裙舞给刀刀加油助威。
我发现我算错辈分了,穆临安的舅舅是虞长宁的爷爷,虞长宁的爹是他表哥,虞长宁应该叫他表叔。
[42]雨天:黄牛肉锅子和牛肉馄饨
新一日,盛香楼里鼎沸如故,外面下个没完的雨都没挡了食客们的热情。
有客商自北地运来了一批黄牛,其中一只在木笼中被同类的角扎穿了牛颈,那客商无法,只能在码头将牛宰杀后就地分割卖掉。
买牛的地方正在南河渡口,盛香楼早早得信儿,买了两条牛腿,一大块牛肚腩,牛头也扛了回来。
中午开门的时候,就挂出了难得的鲜菜三鲜黄牛肉锅子、卤黄牛肉。
在梅雨时节当窗吃个牛肉锅子,其中妙处岂是用枯言竭语能描摹的?有些常客闻风而动,家里的灶下都烧上火了,还是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穿着木屐来盛香楼等着吃牛肉。
有不爱吃锅子的,酱卤的黄牛肉配上一道青菜、一碗热汤面,也是“满腔凉寒走,摸肚叹极乐”。
“林官人,今日下雨,我们东家说了,您要是单为了吃饭,能不让其他客官搭个座儿?您若是愿意,我们额外送您一壶温好的烧酒,正配这北边来的牛肉。”
“这有什么不成的?”
一听有酒,林官人大喜过望,支棱着脖颈看着在屋檐下站着等桌的,忽然惊喜地挥了挥手:
“孙年兄!张年兄!咱们也是许久未见,若不嫌弃,就与我同坐吧!”
被他招呼的二人放下伞和斗笠,提着裤腿大步走了过来。
“咱们三人共桌,正好能点个牛肉锅子,又有罗东家送来的一壶酒,甚是美事啊!”
“今日得了林年兄关照,干脆我也再点两壶酒,咱们伴着梅雨喝酒吃肉,岂不畅快?”
这么一番“拼座”之后,楼外没有等桌的,楼内倒比往日还热闹些,方仲羽领着一干头戴小帽的跑堂楼上楼下地穿梭,还把被客人踩脏的地也擦了个干净。
后厨房里灶眼全开,浓浓的牛肉香气在雨幕中飘摇,被风吹散在南河之上。
“这黄牛肉就是比水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