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吃的鲥鱼相比,别有风味,不错,不错。”

前院里,前户部侍郎朱佑霖对这一道“鲥鱼献寿”大为赞叹。

与他同席的除了与他常有往来的维扬城内仕宦人家,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端起瓷碗,看着里面的“鱼”,少年大概是觉得有些稀罕,先用勺子挖了一口吃了,觉得不错,又吃了两口。

无论吃相还是做派,落在朱佑霖眼中都显粗俗,偏偏这样的人就是朱家惹不起的贵客。

夸完了这鱼,朱老大人又看向自己的大孙子:

“致昭,你看,鲥鱼金贵,做法却不止一种,世人都道将鱼连鳞同蒸才好,偏偏今日这做法不与世俗同流。”

朱致昭连忙起身受教,朱佑霖转头对自己身旁的管事吩咐道:

“去把操持今日宴席的盛香楼东家请来。”

管家连忙应声下去了。

朱致昭这时开口了:“祖父,世人追捧,正是因其罕有,又受陛下喜爱……”

他余下的话,消失在了他祖父的目光之中。

换了一身丝罗制的直身袍子,腰上束着新的革带,罗守娴大步跟在朱家管事的身后,到了无人处,她自袖中摸出一角银子递了过去。

“罗东家,您这是……”

“孙管事,我虽然常在维扬各府邸中往来,到底第一次来朱家这样的仕宦门第,还望管事指点一二。”

孙管事来往过盛香楼多次,也深知罗东家处事周全,见她竟小心至此,他想了想,才说:

“依罗东家的机敏,想来席上不会有什么为难,只是今日在座有一位贵客,是宫里杨德妃的堂弟,因与我家大少爷交好,几日前也来了维扬,同在趣园赏玩。”

说完这一句,孙管事转身继续引着罗东家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