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

“小的在门口正遇上了信足,这是穆将军给您的信儿。”

匆匆把嘴里的烧麦咽下去,谢序行将信接过来,又看向张铁栓:

“镇抚司那边儿有维扬来的消息吗?”

“有有有。”张铁栓又把那两张纸递给了他。

先把穆临安的信放在一边,谢序行看着薄纸上的鬼画符,片刻后,他冷笑了一声:

“锦衣卫的番子干活儿真是越来越粗了,维扬酒楼茶肆换行首这等事都不知道记一笔,就盯着旁人的钱袋子……一个姓沈的酒楼东家召集维扬城内酒楼茶肆给防汛银捐了三万六千两银子?”

谢序行眯起了眼睛:“这个姓沈的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永济,你在维扬的时候听说过有个开酒楼的姓沈的吗?”

常永济想了想,摇头:“没听说过。”

“这么有头脸的事儿,我大舅哥怎么会让别人抢了先?”

谢序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算着番子们传信的脚程,他把常永济端到自己面前的粥一口气干了,又拿起了穆临安的那封信。

“木大头,哼,你最好跟我说两句大舅哥,不然咱们这多年的朋友也算是做到头了。”

隔着信封威胁了几句,谢序行将信封拆了,刚看了两眼,他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