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我二堂兄把我从我家在建安的庄子上带出来,必是要让我娘知道的,不过我自己回去,便可跟我娘说我二堂哥自己去了暗门子,还要拉我去,我娘也就不会派人来维扬找他了。”

沈揣刀不曾回头看他,只看着子自己手中战战兢兢又气急败坏的杨锦良。

“看来杨少爷的打算也是做足了的。”

杨锦良听着这两人在做着将自己扣下的打算,越发慌了:

“你们想干什么?杨锦德,你我是血亲兄弟,你竟如此害我。”

杨锦德只是看他一眼了,脸上是难掩的得意。

杨锦良索性豁出去了:

“沈东家,你以为这杨锦德是什么好货?他也不过是借你的手收拾我罢了,我家可是有德妃娘娘,我父在锦衣卫有世职,你今日这般对我,我不怪你,只要你放了我……”

“沈东家,你别听他的,他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你今日放了他,他明日就能来封了盛香楼。”

月归楼此时只剩寥寥几桌客人,都端着饭碗看热闹。

听这杨二郎君说他家里有娘娘,他们也都不放在心上,家里有娘娘又如何,不还是被沈东家给揍了?

“好大的威风,知道的是家里有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有个太后呢。”

“不说自己有什么本事,开口闭口娘娘,活似个太监。”

“沈东家还未如何,这兄弟俩怎么先吵起来了?”

“我看那个年纪小些的倒是个脑子清楚的。”

“脑子清楚……”刘冒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夹了一筷子的玉版白肉放在面饼上,“他若真是脑子清楚的,就不会让自己的堂哥来月归楼,强取豪夺这事不对,就不该等事发再说话。

“你细品他的话,他那堂兄说出口的每句话都被他用话折了脸面,他不知道自己的堂兄是怎样的性情,怎还出言撩拨?真算起来,沈东家还未曾说什么,他先把自己堂哥的火气给挑了起来,他那堂兄既然是性情卑劣的无良纨绔,一番强买强卖的话是必出口的。他堂兄是个蠢货,刚刚说的倒没错,他就是要借了沈东家的手来收拾了他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