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豆腐好歹便宜,一会儿再要两板就是了。”
方七财拽着豆腐的板子不撒手。
孟三勺在旁边帮腔说:
“东家,你练到现在,咱们已经得了一顿豆腐馅儿包子了,你要是再练,说不得还得再多一顿烧碎豆腐。”
沈揣刀笑了:“行行行,仲羽,去买几斤鲫鱼,我练废了的豆腐一会儿先烧一顿鲫鱼汤。师叔,你放心,豆腐吃不完,咱们去赊给闲汉,正好也到了七月半了,就当积福了。”
方七财这才松了手指头。
眼见东家的手抬起来就抖,方七财索性不看,只专注自己的切墩。
一个帮厨把洗净的菜送到他的刀案边上,小声说:
“东家本来刀工就厉害得很了,怎么又挂了这么多铁砂袋子?”
练刀功挂铁砂袋的不是没有,两边都挂上二十斤,还得蹲马步站着,真是教他们这些汉子看得都呲牙。
“哪是练厨子?分明是把东家当了武行在练!刀头,您说句话呀,劝劝东家也好呀,哪有这般辛苦的?”
方七财切着菜不知道该说啥,看到自己儿子脱下了身上的罩衣要去买鱼,脸色比平时难看许多,他支吾了下,才说道:
“这练的不是力气,是运刀,东家用刀的架子好,这等苦,吃个十来日,运刀的本事就更高了,到时候切得更准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