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计较?大不了我将您接回芍药巷罗家奉养……”

沈梅清笑了笑,侧身站在他面前,转身一记耳光,抽在了罗庭晖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我说是大不了?什么大不了?孩子被夺走的不是你,家业被骗走的也不是你,你是什么种的畜生还敢来做了我的主?

“把我接回芍药巷?哈,哈哈,我与罗六平早就和离,你竟要我再认了是什么罗门沈氏不成?好一个贼种,好一个畜生!与你那祖父、父亲一般德性!”

见罗庭晖倒在地上,因失了拐杖站不起来,沈梅清拿起自己的拐杖狠狠地砸了下去。

“不过是生了根孽根,一个无知小儿就敢这般对你祖母,你还有脸唤我祖母?

“你瞎了眼,我求了悯仁给你诊治,你瞎之前未曾拜见过我,治好了眼睛之后也未曾来拜谢过我,此乃不孝!

“你妹妹八年来支撑家业,挣了银子给你治病,你回来至今可曾谢过她多年辛苦?此乃不悌!

“你娶妻孟氏,是图她爹能继续当了盛香楼的灶头给你当牛做马,数年来她替你孝敬长辈,按时祭扫,你呢?回了维扬还要偷带一个大了肚子的妾!此乃不义!

“不孝不悌不义!好一个贼种!”

沈梅清的拐杖是花梨木所制,甚是结实,打在罗庭晖身上一下下都是实打,不过两三下就让罗庭晖哀嚎着连滚带爬。

罗家几个年轻人连忙要拦住沈氏,却见十七娘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看向他们。

虽然换了女装,这个“罗庭晖”多年来整治他们的手段可不是虚的,一时间,这几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老夫人!沈老夫人,有话好好说,庭晖如今重病初愈又腿脚不便,您怎能对他下此狠手!”

罗致蕃见小辈们都不敢上前,只能自己再次站出来去拦沈氏。

沈梅清停下了手里的拐杖,转头看向他。

“你是?”

“老夫人,晚辈是罗家五房,罗致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