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真正的心腹,他交了,他就是后党,他不交,他就是帝党,哪里还轮得到他不结朋党?”

她说话的声音又柔又慢,仿佛在说的不是朝中局势,而是一朵得了她心意的花。

谢序行与穆临安互相看了一眼,穆临安心中对大长公主已经隐隐生出些防备。

“所以呀,没想过将证据交给我,却老老实实跟着我,到了我的别庄,这就是我说的,第三蠢。”

摇摇头,赵明晗让女官给她端来了装点心的盘子。

枣泥酥是从寻梅山上带下来的,做的细致精巧,枣香浓,甜味淡,让她很是喜欢。

“两个蠢货,唯有一句话说对了,维扬,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河湖之间,让心中有事之人平添了些烦闷。

“一整日,连一个人都没抓到?”

“大人,下了一日的雨,河滩都要被河水淹了,实在是没有人去。”

“难不成,暗中帮锦衣卫的那人真的撒手不管了?”摸了摸长须,男人落下了窗子,“穆临安随大长公主走了,他那些亲卫呢?可有异动?”

“连同他两个族弟,也都被公主府的人接走了。”穿着青色官袍的男人弯着腰,低声说,“靖安侯府与庆国公府一贯亲近,大长公主怎么也算是谢家儿媳,听李校尉来报,大长公主亲临,罗家不敢生事,将聘礼扔出来,就算是两家婚事作罢了。穆临安为了自己母族的是非从金陵赶到维扬,大长公主甚是不快,在马车上训斥了他许久。”

“难道真是咱们草木皆兵?不可能,定有疏漏。昨日那船,你可查清了?”

“大人,那船是望江楼曲氏花重金包了去往淮水取东西的。”

“望江楼?曲氏?他们包船是为了取什么东西,你也得查清楚,我倒要知道望江楼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非得那时候包船出去。”

“回大人,此事属下早已查清了,是……虎鞭。”

“虎鞭?那曲方怀他包了漕帮那么大一艘船,就为了虎鞭?”

青袍男人顿了顿,声音低了三分:“大人,那是,一尺半长的虎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