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家,你若是不喜穆家人,我这还有名册一本,皆是我在金陵请托朋友寻来的好儿郎,您和令妹可尽选之。无论令妹嫁给谁,我穆临安都多陪送两千两作嫁妆。”

看一眼穆临安从怀里拿出来的名册,罗守娴忽然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之前只知穆临安从军,算得上是战绩彪炳,没想到他做冰人也很有一套。

“穆将军,您这般兴师动众,可曾将舍妹与虞家婚事作罢一事外传?”

“自是不曾,罗东家,我已经打算派一队亲卫去晋州押解虞长宁南下,到时让他跪在盛香楼前历数自己过错,定教人不敢在令妹婚嫁事上乱动唇舌。”

“实在不必!”

罗守娴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一个虞长宁跪在盛香楼前那一日。

她再如何绞尽脑汁,只怕都圆不上话了。

接过穆临安手上的册子,罗守娴想把它放在桌上,那册子的封底却落在了地上。

顿时,长长的名册在罗守娴面前铺陈开来,不仅有名有姓有出身,还有人的小像,活脱脱一本“金陵群‘芳’谱”,任她随意采撷。

霎时间,罗守娴是真心觉得自己今天过得比前一天还艰难。

“穆将军,不如先请这两位穆家的兄弟去楼上小坐?我有事要和您单独谈谈。”

看穆临安还不肯起身,罗守娴无奈:

“当日有人在盛香楼投毒一事,还得请穆将军相助。”

听到是这个事儿,穆临安终于直起了腰,只是头还低着。

罗守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