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两位“穆兄弟”上了楼,罗守娴轻叹了声,弯腰将“群‘芳’谱”捡起来放在桌上。
“罗东家,那日那三人,主犯已经判了秋后问斩,从犯还在斩监候,只有那被投毒的,被判了个讹诈未遂,杖五十,幕后指使之人罗东家可有了眉目?”
罗守娴真正要说的又哪是这件事?
“穆将军可曾听说过一人,自京城来,刻薄无礼,唇齿沁毒,人唤谢九爷?”
穆临安这下终于把头也抬起来了。
片刻后,他低声说:
“我上次在维扬寻他,与他提过罗东家。”
行了,终于能说正事儿了。
罗守娴抱着猫坐下。
“穆将军,如今我这盛香楼后院里,正有一位‘虞长宁’,您这做表叔的,可能将他带走?”
穆临安沉思片刻,说:
“可否让我与他见一面?”
罗守娴看了一眼楼上:
“只你和他两人?”
穆临安郑重点头。这倒也不难。
罗守娴笑着点头:“交给我。”
和从前一样不爱说话的穆将军又回来了,罗东家心中甚至有几分欣慰。
盛香楼后门外,站在老杨树后面,穆临安再次见到了谢序行。
是手里提着一个木桶要出来去河边刷洗,脸上还沾着面粉的谢序行。
“你……”
“木大头,你要是敢将你此时所见说出去,我定……”
“你怎胖了?”
谢序行:“……”
盛香楼的二楼,罗守娴招呼着穆临安的亲卫和那两位来“相亲”的穆家子弟。
这些军士们还好说,一盆拆蒸猪头和一筐面饼就能堵住他们的嘴。
让她为难的是那两位穆家的子弟。
“罗东家,令妹喜欢什么花?”
“罗东家,令妹喜欢什么书?”
“罗东家……”
两个军士嘴里塞满了肉都没耽误偷偷嚼舌根。
“这俩人来的路上不是还不情不愿的吗?”
“这不是看见罗东家了吗?”
“哥哥都长这样,妹妹岂不是天仙?”
罗守娴面上带笑与这两位穆家人周旋,满脑子想的都是让谢序行给自己加钱。
冰人是媒人的意思冥诞就是人死后的第一个生日。
刀刀:工伤!这是工伤!存稿箱:对!
改文改过了时间。
[52]刀宴·添戏:机变之才和狡诈之辈
仲夏时节,维扬城是淹没在碧池翠柳中的,南河石桥下,有艄公摇着船橹,以柔波击破了粼粼河水。
站在河边的穆临安定定地看着谢序行:
“十六个锦衣卫折损在维扬,我在金陵一点消息未得。”
蹲在河水边用猪毛刷子刷着木桶的谢序行冷笑了一声:
“所以,联手贪下梁家几十万两银子的人里就有锦衣卫,还不是寻常的千户百户,甚至不是镇抚使。什么奉旨查案,不过是装模作样派了人来查,再把经手之人全杀光了,最后找两只替罪羊,这事情就过去了。”
镇抚使再往上,就是指挥佥事、指挥同知,乃至于指挥使。
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纪勉和指挥同知宋节都是是陛下亲政后委派的,自然也是朝中人尽皆知的“皇党”,与太后垂帘听政时的老臣斗得很是热闹。
盯着河水看了许久,穆临安才说:
“你本就不是锦衣卫,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替他们查案,现在退步抽身回京城待几年,没人敢找你麻烦。”
谢序行将木桶里刷出来的脏水倒进河里,看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