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道理还是我十四岁的时候,听曲前辈您在行会上讲的。”

“哈哈哈!”曲方怀大笑两声,抬手让人上菜,“罗东家年纪小,规矩却守得牢,有这样的心性,难怪能把盛香楼撑起来,若我有个你这般的后人,埋坟堆里都得笑两声。”

除了酒菜,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抱着古琴的女子。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正经手艺不学,就会搞这些花头,不过这家业早晚得给他们,我也由着他们折腾。罗东家,你遇着的那事儿我记着了,若是哪日得了消息,我定告诉你,虽说这行首我不知还能做几日,维扬城上下,愿意给我曲某人几分薄面的人还是有的。”

说话时候,他起身亲自给年轻的罗东家斟了酒。

“那,我还有一事要问问曲前辈。”

双手捧着酒杯,罗守娴微微抬眸,看向了曲方怀的眼睛。

“罗东家请讲。”

“盛香楼一直缺一位上好的白案师傅,上个月我终于请了一位手艺极好的师傅,唤她是玉娘子。”

“哦,女师傅……怕是哪家大户人家内禽行转出来的吧?”

“确实,她是个命苦的,五岁被爹娘卖了,二十多岁得了主家恩典放了出来,又被自己父母卖给了一个有痨病的,没几年,便守了寡。”

曲方怀听着,也叹了口气。

“这般周折,还能有一手绝好的白案功夫,这玉娘子也是敏慧能干,轻易不肯认命的,能遇到罗东家这般的好东家,她也算是熬出来了。”

“下次行会,我带她请您相上一相,您替我看看玉娘子是不是也如我这妹夫一般,是个年少时受苦,却有后福的。”

“好好好!这般人物,你是该带出来让人都看看。”

“翡翠鲜虾饺。”

“八珍蟹斗。”

“豆腐皮鲍鱼包子”

“白什拌菜。”

“核桃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