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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音睫毛颤了颤却没睁开眼睛,只是含糊地应了应。
钟却看他已经迷糊了,赶紧把被子掀开扶着他坐起来,拿过旁边椅子上搭着的搂着他的腰给他套衣服裤子。
这样好像是有点太亲密了,不过情况紧急,钟却寻思自己也不能让人冻着,不然外面风一吹,不是让病人的情况雪上加霜?
他这么想着,帮谢天音把衣服穿好后,就着搂着腰的姿势,单手把他抱了起来,让他挂在自己身上,这样方便他腾出一只手开门。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些,钟却抱着软绵绵的青年往外走,把玄关柜子上的钥匙揣进兜里,弯腰拿起一双鞋子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楼道里的风有点冷,钟却把手里的鞋子换了个手拿,拉了拉谢天音羽绒服的帽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今夜无星无月,一切都被遮蔽在云层里,只有小区里路灯三两盏。
木青园小区也建了有些年头,灯光昏黄破旧,柔柔地勾勒着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