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文成,他早就吐在了头套里,没人管他。

“这路还不算颠,换队里那辆金杯更是有你们受的,书明,这儿交给你了。”

钟却面不改色地嘱咐,他坐到这个位置没必要什么功都揽到自己身上,示意这次出外勤的把事儿弄好。

他给领导打了电话汇报情况,踩下油门离开市局,在路上拨通了谢天音的电话。

那边嘟嘟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钟却还没和他说陈文成的事儿,就听见了那边持续的咳嗽声。

他脸上的笑意淡下,拧眉道:“你的情况好像变严重了,上回和你说了之后,你没去医院?”

那边没回话,只有略带沉闷的呼吸声,像是默认。

“你穿衣服下楼,我带你去医院,现在是十点零五分,我大概十分钟后到。”

钟却在部队和单位里待久了,习惯用指令性的言语进行沟通。

为了避免言语显得太过冷硬,他提醒道:“荣誉市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雨吸湪队G

有一个好身体有多么重要,钟却再清楚不过,他想着谢天音那细腰和猫似的手腕,不用想都知道他一旦生病情况有多差。

青年可不能出事,至少现在不能。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还没有获知。

“嗯……”

电话那边传来谢天音的沉吟声,似乎在思考。

“不想去。”

青年语调懒懒地回应,声音不似以往清朗,沙哑绵软。

没等钟却再说什么,电话便被挂断了。

“啧。”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钟却罕见地愣了愣,从兜里掏了根烟咬在嘴里却没点燃。

一会儿还得去看谢天音,有烟味不得把他呛死,所以他没打算抽,就是牙痒痒。

车内后视镜照出的薄唇里,滤嘴被用力咬扁到变形。

今天没下雪,路况却不算好,前边的车开得慢,钟却回回都赶上红灯。

他看了一眼腕表,望着指示灯上的红色,指尖有些焦躁地点动着方向盘。

到木青园小区后,钟却又给谢天音拨了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钟却走到了202门口,开始敲门。

过了几分钟,没人开门,再次拨打的电话也同样没人接。

钟却有些疑心谢天音是不是烧晕过去了,想了想到了楼上402,敲响了门。

他记得这家人请的道婆那天做法是说要在这里守七七四十九天,男主人应该还没离开。

门一会儿就开了,神色疲倦的男人意外道:“警官,你怎么来了?”

钟却看着大部分都蒙上白布的家具,回答道:“从你这儿借过一下。”

屋主毫无意见,他很感谢警方很快就破案,让他老婆孩子得以安息。

钟却走到了阳台,估摸了一下高度,翻身向下,抓住了302的阳台栏杆,而后再次松手,几秒内轻松地落在了谢天音家的阳台上。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开了谢天音的阳台门,却没急着往卧室里走,而是再度拨打谢天音的电话。

铃声隔着房门传出动静,却迟迟无人接听。

钟却想了想,打开了手机录像的功能,走向了谢天音的房间。

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没血也没尸体,只有鼓鼓的被子和青年浅浅的呼吸声。

钟却把手机揣身前露出个摄像头,看见谢天音睡得通红的面颊吐出一口气,没由来又有些牙痒痒。

第97章 目击者

谢天音显然病得有些严重,面颊烧得通红,透着潮热。

钟却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低声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