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田枝正当班,她一个人在床榻之上滚了几圈后,心下拿起主意,起身去找了乌渔。
彼时乌渔才从景昭房中溜出不久,听完沃檀的话后,他嘴角迅速抽了几下。
真是作孽,这叫什么事……
然而他不能露馅,只能依言应了沃檀,于入夜之后,掩护着她进了景昭的舱房。
乌木坐椅,青缎锦帐,火盆里还烧着上等的银骨炭。
不消多想,这舱房比沃檀住的那间,舒服得不像是同一艘船。
往厚实的地毡上走过,沃檀蹑手蹑脚地,开始在那房中搜寻起来。
雕漆趺架,泥金挂屏,但凡看起来能藏东西的,甚至连横梁她都跃上去摸了一遍。
在翻完那张铺着石青缎褥的宽榻后,沃檀瞧上了那只玉石帽顶的香炉。
病秧子体弱,这里头燃的不知道什么香。有点像新晒的陈皮,又有微弱的草本气息。
沃檀凑过去才拔了两下,矍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
脚步有轻有重,还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