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抓得尽么。

过个两日,天上落起了雨。春雨烟茫茫的,沾衣欲湿。

从断断续续的浅眠中醒来,胡飘飘浑身骨头酸乏,于是眼也闭着,懒得动弹。

而让她不得不睁眼的,是几下轻轻的叩门声。

带着些火气拉开门,发现外头站着的是沃南。

胡飘飘登时笑了:“夫子几时,也学会了敲女人门?”

沃南习惯性地跳过她的调笑:“刚服过玉山引的药?”

“你怎么知道?”

“王府有位吕大夫正在研制新解药,若他成功,往后当不必每月服用。”

胡飘飘嘴角抬起,极其自然地换了个倚门的姿势:“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在她放肆的视线里,沃南下巴微绷。

自然不只为了这个,他另一个来意,便是想直截了当地问她,关于允澄的事。

孩子一日大似一日,亲父子却不能相认,这种滋味太难排解,令人宿夜难眠。

于是临到头来,沃南决定迂回一把,迟疑道:“我问过允澄,他很想爹爹。”

几乎是擦着他这话的尾音,胡飘飘冷笑出声,眼眶里扑天盖地的讽意冲了出来:“那是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个什么样的爹!”

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沃南眼皮突跳。

他……什么样?

是从未出现过的,不曾予过孩子关爱的,在他们娘俩无助之时完全不知情的爹,更是迫得她远走他乡,独自抚育孩子的爹。